官员自然也见怪不怪。
“表哥,我建议您也躲一躲。”夏侯旬忧心忡忡:“母妃族里,从上到下被罚了一个遍。如今您的处境”
“殿下放心。微臣自有办法。”成安校尉拱手,满目诚恳:“殿下。微臣不怕死,只是不想如家父一样死于欲加之罪。殿下既有心与国师大人联手对当今局势绳愆纠谬,微臣自然愿意追随殿下,万死不辞。”
“表哥,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夏侯旬郑重地点点头。
联系好了成安校尉,二人用法术隐去身形又奔赴刑部尚书的府邸。街道上云罗密布的侍卫们四处巡逻,时不时还有一些身着灰色道袍的道士混入其中。白苏九与夏侯旬走得小心翼翼,东绕西钻终于找到了刑部尚书的府邸。
然而,当白苏九与夏侯旬看到那紧闭的府门以及上面熟悉的封条只得悻悻而归。
“父皇动作还真快。”夏侯旬强忍恼怒,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白苏九看着那扳指忽然一怔,下意识地问道:“这扳指从哪儿来的?”
“啊?白辰轲给我的”夏侯旬有些伤感地垂下头:“其实也不算是他给我的。他一直贴身小心收着,一日我看见他拿出扳指仔细端详,便厚着脸皮讨了过来。他刚想要回去,我一打岔他就干别的去了。再后来好像您这边出了什么事,白辰轲匆匆离去。这玉扳指他就彻底忘了。”
白苏九的眼神闪烁了几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扳指应当是百年前的秦央留给他的信物。白辰轲能拿到这个扳指,很可能是因为它与无忧宗一起沉入了水中。白辰轲化为灵体后便将这小物件给收了起来。
夏侯旬见他好像要说些什么,立刻满脸讨道:“国师,这扳指能不能留给我啊。让我当个念想。”
“好吧。”白苏九点点头,没再过问。
天彻底大亮之后,白苏九与夏侯旬一起回到了山林里。天亮之后白苏九的妖气尤为明显,很容易被道士们察觉。不如先回山洞中商讨事宜。
还未行至洞口,白苏九便听见白栖梧慌里慌张地喊道:“明奚王。您这是何苦!”
白苏九眺目望去,只见秦央披头散发地往外跑。白栖梧在后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往回拖,白栖梧不敢下狠劲儿,怕再伤了这位重伤员。奈何秦央也不知打哪儿来了股牛劲,硬是一只手抠在岩石上,不要命似的挣扎着。
白苏九愣住。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秦央。秦央光着脚,连外袍都没穿,满脸的血痕触目惊心,脖颈上还有一道翻着血肉的长疤,这么一扭动又开始往外渗血。
夏侯旬吓坏了,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低喊道:“这真是明奚王吗?!”
白苏九没有作声,默默地走了过去。秦央还在来回挣着,一低头,打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了白苏九的衣服襟,突然安静了下来。
“闹够了?”白苏九伸出手按住秦央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