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开口。
常税虽然酒品非常不咋样,但他从来不断片儿,醉了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了,一个细节都不会忘。
他现在恨不得钻床缝里去。
“起来吧,”荆汛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先洗漱,然后去把早餐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之后再说。”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常税靠着床背坐着,眼神在荆汛的房间里逡巡着,对于他心心念念幻想过不下十万次的他白月光的卧室,他只有一个字可说。
——乱!
真他妈乱,衣服裤子全乱七八糟的堆在衣柜里,电脑桌上有倒着咖啡罐,没吃完的饼干盒,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还摞一叠都卷边了的文件……
只有床很干净,浅灰色的床单,浅灰色的被子,样式很简单,和他大学毕业射了一床的被单几乎一模一样……
常税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