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局面,谁也不得而知。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一人半高的偃甲蝎在他身边摇动着硕大的爪钳,蝎尾竖起像一面昂然的旗帜。沈夜的链剑化出巨大幻影瞬间刺到,这只蝎子就迎面挡上来,双螯一并将之挡在外面。
而谢衣自己也没有丝毫停顿,手挥横刀就是一串浮光。隔着透明的灵力罩壁能看见那张脸上的神情——
专注的。平静的。心无杂念。
不像是生死对决,也不像是预谋逃遁,没有杀意却用尽了全力,好像全心全意就只想打这一场,是输是赢都与他无关。他将灵力凝聚在指上,沿着刀锋抹过去,而后倒转刀尖用力戳下。
偃甲蝎轰然炸裂,瞬时赤红满目,热浪劈面而来。
谢衣。你究竟在想什么。
沈夜想这数十年来,能让自己用出全力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一次。
砺罂虽然时不时会来一次袭击,不过只是试探,盟约尚在,底细未明,双方都不会动真格;沧溟沉睡已久,城主血脉虽然灵力高深,终究抵不过病魔侵袭。
除此之外,流月城中值得他认真对待的还会有谁。
这唯一的徒弟将他的招式道法都承袭了,延续了,演绎得风华绝代,甚至那份冷绝到底的心性……如此拼尽全力,他是真的将过往一切都弃之不顾。
沈夜挥开瞬华之胄挡住眼前的热浪,胄上的咒文光轮急速旋转,亮得刺眼。
还不等偃兽爆裂的冲击褪去,就有一道泛青的白光袭来,如柳岸风起,带着漫天雪片般的残影。
……谢衣你当真是……不错!
他将链剑一收,数截剑刃锵锵作响,强悍灵力灌注在上面,在暴涨的金黄色光芒中直刺出去。
并没有预想中那一声巨大灵力相撞时的形如果立刻带回流月城救治,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再撑几日。
几日而已。
他不动。
胸腔里有怒火翻涌着,熊熊烈烈,烧得他几乎没了理智。
谢衣。
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让你中途撤去攻击?
谁准许你在这个时候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