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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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蛊虫。紧接着某根手指尖端传来锐利痛感,是那只虫子在噬咬,体内某种沉积沿着血脉流下去,流到头就消失不见。

    并没有多少不适——与醒来之前那段难以忍耐的煎熬相比,这疼痛似乎轻松太多。

    偏了偏头,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却忽然觉得附近还有什么人在。是个灵力极强的人,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察觉他的存在,并且……

    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

    大约是看见过的,用力回想的话脑海里还有印象,只是十分模糊。

    抬头去寻,那点痕迹却又感觉不到了,断了线的思绪就此卡在原地。

    “……你既决意将他制成傀儡,何必还留着过去的痕迹。”

    瞳随同沈夜一起穿过长廊,连着寝殿的偏殿已经拆除,连同中间的通道也一并没有了,一脚迈进主厅,屏风桌台倒是和从前一样,案头上干干净净,连卷书也没有。

    他把目光收回来停在沈夜脸上。

    “主神殿里认不出他的人只怕不多,如若不改换形貌,难保不出乱子。”

    “不必,除你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看到他。”

    沈夜一口回绝,听起来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瞳只得遵从。想来也不算意外,这对师徒之间掺杂不清的种种并非他人能够介入,有关那个人的事总是不能以常理对待。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他?”

    “……你已将他改制妥当?”

    “基本妥当。只是,他好像对身体的运用一直不得其法。”

    “如何不得其法?”

    “有些动作并不十分自如,而且……这几日来灵力恢复虽快,却无法引入经络,便如死水一潭,虽有储备却无法取用。”

    无法取用,就是闲置的意思,修为再高也和不会法术的人一样,甚至更麻烦些,好像身体中留存着火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可知道原因?”

    “……已做过几次尝试,但无甚效用……或许该问问他自己……“

    瞳想起这几日用作试验的化灵蛊,普通人的身体中蛊之后都会聚集灵力产生抵御,可他试验多次都没有反应。也是该有的事,生死本是天道,岂是人力所能轻易扭转的?

    沈夜沉思了一阵,摇头说,不必试了,带来交给我。

    瞳行礼表示领命,想了下又补充:

    “大祭司如不介意,可否在他身上多种一枚月相蛊?”

    “种来何用?“

    “并无实质影响,这躯体根骨很好,很适合——”

    “……”

    “唔,那么九黎赤蛊——”

    “瞳。”

    “……哦。”

    七杀祭司闭了口表示了解,戴着手套的手指活动了几下,身上不知什么地方便应和般地“簌簌“响了两声。

    三十年前。

    太初历六千五百七十年。秋分第十日。

    神农祭台。

    谢衣连续两个翻身落地,挥开瞬华之胄的同时一道火球已打到面前,在旋转的光胄上撞了个粉碎。灰烬杂着黑烟哗啦哗啦往下掉,他将右手的法杖横过来,咬住下唇。

    再退就要掉下台去了!

    华月越看越心惊,手心都有些冒汗。

    这场比试本是主祭坛执事的角逐,参与的祭司实力在流月城都是上阶,事关职位争夺更不会有人手下留情。本来没谢衣什么事,然而比试前一天沈夜忽然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