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蝎的脖子:“混蛋旦那!你出的这是什麽烂主意!虽然只有一点点,那个可是c3!我比你清楚怎麽最大限度地自我保护!干什麽压著我!”
蝎勾起嘴角淡淡地笑,拉过迪达拉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呼吸交缠在一起:“臭小子,我先表白的,难道还要吃亏让你在上面麽?”
迪达拉不说话了,半晌才黯然道:“旦那,对不起。嗯。”
蝎轻抚了迪达拉染了血而更显凝润的脸庞:“别靠过来,我现在不能吻你。有毒。”
“毒?嗯?”迪达拉再次瞪大了他的水滴眼。
蝎的表情看起来仿佛事不关己:“霁雪鸟的唾液有剧毒,热爱鸟类的爆炸艺术家不知道?”
迪达拉的脸一下子白了。用力撕开蝎右臂上的布料,尚存知觉的手臂因突如其来的寒冷一颤,两个醒目的伤口潺潺流出黑色血液,毒的暗色侵入血管,可怖的黑色慢慢啃噬著苍白肌肤。
蝎斜眼瞟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已经过手肘了啊,真遗憾。”
迪达拉胡乱扒拉出放置杂物的3号卷轴,把里面的药品统统倒了出来,却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地在翻找些什麽。
霁雪鸟的毒何其特殊,解药只作为贡品存在於雪之国大名手中,这里面什麽都找不出来。
他的手在抖,一直。
“别找了,我们没有解药,”蝎的口气里一直听不出情绪,“小子,帮我个忙。”
{二十七}
—右臂被你的炸弹炸到了,不太抬得起来。
—我可以做旦那的右臂,嗯。
—你当初怎麽从岩忍村出来的?
—嗯?杀了几个追我的岩忍,后来……
—用你当初杀掉那些岩忍的心情,砍掉我的左臂。
迪达拉的表情和动作一起僵住了。他甚至无法发出反驳的声音。
蝎抬起左臂,纤长白皙的十指已被毒素浸透,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胸口的核:“等毒素蔓延到这里,可是砍掉什麽都来不及了。动手吧。”
迪达拉的肩颤了颤,右手没有处理过的伤口仍在淌血,突然火烧火燎般疼起来。
“这手臂年代久了我正想换掉,不会让你跟个残废搭档的,别担心。”
迪达拉知道,有些东西在不得已时是必须舍去的。如果中毒的是自己,他可以毫不迟疑地截断手臂保全性命,就像刚才伸手去抓那把苦无时一样,为了逃出来,纵是右手从此无法施术也在所不惜。
然而现在,面对蝎的左臂,他下不了手。
那只手是蝎僵硬傀儡身体中鲜少的人类部分,那只手曾在生日时给自己表演过傀儡戏,那只手曾在寒风中拥过自己入怀,那只手曾在月光下抚过自己的眉眼与金发,那只手曾在油轮上剿灭了所有伤害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