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这样的人有交集呢。”女子在自己的鼻尖挥挥手,脸上露出一种刻意压抑的嫌恶之色,“要不是这件事情太大,我也不至于亲自到这样的地方来。”
如果说之前这位女士的举动只是有些不礼貌,那么现在这一番话是实实在在的挑衅了。
瑟兰迪尔的悬针纹深深地陷进眉心,“那您今天屈尊降贵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她那双漂亮的手交叉在膝盖上,如眼镜蛇昂首,一股无名的险恶之意盘旋四周,呼之欲出,“你管他叫莱戈拉斯?”
瑟兰迪尔一怔,像是龙被触到了逆鳞,全身心都警觉起来,“那是我儿子。”
“你儿子?”她再一次笑起来,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尖锐地在室内回荡,单调而刺耳,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对着瑟兰迪尔挥挥手,示意他不要介自己的失态,“真抱歉……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听不出这有什么可笑的。”瑟兰迪尔冷淡地答道,“我马上要外出,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效力,那就恕我就失陪了”
“哎呀,不要着急啊,瑟兰迪尔。”女士拿出一块缀满精致绣花的小手帕,象征性擦了擦眼角,“这样大的事情,总该给我一点时间,咱们好好谈谈。”
瑟兰迪尔竭力摆出耐心倾听的姿态望着她。
她拍了拍手,那是一双经过精心保养的手,纤细柔美,左手无名指带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在方寸之间闪耀无比,她红唇轻启,嗓音柔美轻盈,“莱戈拉斯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引来一小段稀薄的沉默。
瑟兰迪尔挺拔的身躯和高傲的气势在那一瞬间从高处坠落,衰败成泥。
“呐,虽然抢人家的孩子是万死不能赎其一的罪孽,可是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女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眼神却露出于心不忍的温柔,“你可以估算一下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费用,我也会额外给你补偿。”
“什么意思?”瑟兰迪尔的眼神追过来,箭矢一般锐利。
答案昭之若揭,而瑟兰迪尔总是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容易的事情。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岂是她一句话就能随随便便带走的。
“很简单。”她在这样尖锐的眼神下垂下眼眸,语气却依旧强硬,“我要带走这孩子。”
那赤裸裸的对现实的定论,让瑟兰迪尔背脊上耸起一层恐惧的寒毛。他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莱戈拉斯的身生父母寻找过来,要抢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和希望。
如果每个人的衣柜里都要骷髅,那么瑟兰迪尔的那一具一百零八块骨骼上统统写满了对这个噩梦的诅咒以及对苟且安然的渴望。
这是他唯一的弱点,是他唯一无法辩驳的存在。
这一天为什么不来的早一点,早在他还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