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才慢慢地站起来,狭小的空间里都是铁锈的腥味,一扇小气窗能看到外面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朝外瞟了一眼,皱起眉。
这个角度看过去,仓库之外是一片荒芜,目力所及的尽头是一片灰黄的土地,没有建筑,没有树木,没有遮挡。如若没有交通工具,单凭两条腿,逃脱非常困难。
他皱着眉,慢慢回到角落里蛰伏,随着时间的推移,麻醉药效渐渐褪去,肠胃里空虚的可怕,唇舌焦渴,他不能判断自己被带到这里多久,但是从身体的缺水和饥饿程度来看,至少一天以上。
他闭上眼睛保存体力。
天黑之后,行动会方便很多。
莱戈拉斯的英朗飞驰在街道上,向城外飞奔而去。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面沉如水。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头呼之欲出的暴躁,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周围有一种沉重的威压正在形成,像夏日雷雨将来时,空气中的沉重湿润感。
那些只依靠商业头脑和手段就能高歌猛进一路坦途的时光已经过去了,现在在他面前横亘着的是真正的深渊,血与火,生或死。
他别无选择。
没有什么能比瑟兰迪尔的安危更重要。
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眼前的路途空旷而平坦,前途渺茫,未知的险阻在那里静候着他的到来,而莱戈拉斯只是踩下油门,笔直向前。
夜色深沉,周遭寂静如死。
瑟兰迪尔小心地推开气窗,向下张望。
三米左右的高度,不算太高。可惜瑟兰迪尔没有练过中国功夫,做不到落地无声。
他皱着眉,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朝两边望去。
有一个碗口粗细的水管在他的右手边,一路向下延伸,看起来可以借力攀爬。
他将手枪别在腰后,慢慢地探出上半身,攀住水管,屏住呼吸慢慢地将重心移过去。
或许是经年累月的风化,水管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让人心碎的折裂声。
瑟兰迪尔一惊,顾不得落地会有多大的动静,自水管上一跃而下,拔腿就跑。
呼和声很快响起。
两个黑衣人追出来,手电筒的光芒雪亮地扫射四下扫射。
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瑟兰迪尔匍匐在地,握着枪的手心沁出一层汗水。
黑衣人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瑟兰迪尔打开保险,勾住扳机。额头上有汗水岑岑滑落,这个时候懊悔没有学习过射击会不会太晚?
五十米!
瑟兰迪尔扣动扳机。
枪声在空旷的平地上炸响,却只是让黑衣人的脚步略微凝滞。连续三枪过后,黑衣人近在眼前,手枪里的子弹用完了。
瑟兰迪尔甩掉枪,在黑衣靠近的一瞬间跃起,修长的身形拉伸到极致,几年时间的汗水和疼痛在他的身体里烙下的条件反射比枪支更有效!
劲风带着沉雄的力道劈面而来,黑衣人不慎被踢中额头,眼前炸开一片金光,鼻腔一暖,鲜血汩汩而出,他连连后退几步,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另一个黑衣人勉强用手臂接住瑟兰迪尔的侧踢,枪械在手,却碍于命令不能射击,一时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事情在第三个黑衣人加入战斗之后变得难缠。
瑟兰迪尔的进攻逐渐缓慢下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体机能即将达到极限。
黑衣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