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拦他,只是自顾自说些公司里细碎的琐事趣事,嘴上抱怨着王五赵二又犯了什么傻。
林蔚轻时不时打打岔,在时针越过日期分界的时候,终于撂下手里杯子,一头趴倒在吧台边上。
酒吧里一时间寂静如许,只有服务生默默擦拭玻璃杯的声音。
商振的醉眼愈发清明,沉默地盯着林蔚轻,盯着他垂下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盯着他唇峰上的弧线随呼吸开合,盯着他两颊和耳根染上的红晕……
许久,商振深呼吸几口:“买单。”
林蔚轻并不好受。
酒劲儿终于翻了上来,刺,但猜想也知道商振眼中的敌意。
付湛笑笑,转身走了。
——反正迟早会再见的。
屋里林蔚轻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先前被酒精麻痹的痛觉翻涌了上来,此时只觉着他的胃似乎连着心脏,不然怎么会如此抽痛。
夜越发深邃,而夏夜的微冷,远远抵不上那夜长阳宫外长跪时,寒心的冷意。
林蔚轻紧闭双目,心道他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彼时的境地。
“吃药。”
锅里小火熬着粥还没好,商振先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从柜子里翻出来他上次塞进去的胃药。
林蔚轻手脚并用,从沙发上爬起来,双手抱着温热的马克杯,一口口灌热水。
“不打算交待?”
商振拿了药递给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盯着厨房的火。
“胶带在书房柜子第二层。”
林蔚轻有意打岔。
“别闹……你在k国见过他?”
商振猜测,毕竟他俩从小黏在一起,他没参与的林蔚轻的人生,也就是k国那几年。
——根据他的资料,付湛那几年也在k国。
林蔚轻笑出声:“我那时候除了泡实验室就是跟你打游戏,还能认识谁?”
商振摸摸下巴,觉得也有道理,那几年他也没少去k国看望林蔚轻。
“那你今晚这幅失恋失意又被始乱终弃的样子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