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却还是让席景煊又是无奈又是头疼。他眉头紧皱,盯着谢玉然的眼镜,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等谢玉然做出任何回答,席景煊就立马神色严肃地自己给出了回答:“然然, 你这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极不负责的表现!”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 谢玉然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怒火滔天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
“你现在不是普通的病, 是耳聋!演唱会会对耳朵产生多大的负担, 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
席景煊连珠炮弹一般说完了一长串话, 说完了才意识到此时的谢玉然大概连自己所说的一个字都听不清。他有些颓然地垂下肩膀,想要再说些什么,想把刚才那一段话打到手机上让谢玉然看看,却不知怎么的什么事都做不出来了。
他的手突然被谢玉然紧紧地捏住了。
谢玉然的手有些凉,比席景煊的小上一些, 中指处因为常年握笔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硬块,他紧握着席景煊的手,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让他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困难,但他还是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关系的,我能够承受后果。”
他偏偏头,冲席景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都要离开了……总要跟我的粉丝们说一下, 我还欠他们一场演唱会,我也有一件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必须在演唱会上面做才行。”
席景煊瞪着谢玉然的眼睛,半天,还是败下阵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写与人的坚持与追求,所以在这个时候,反而更加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同意了谢玉然的请求。只是,他同意之前,还是有着自己的要求:“我一会儿和医生商量一下,找一个合适一点的时间给你办演唱会……”他叹气,顿了顿:“耳返我也会让人来专门给你重新定制一个,但是演唱会的一切,包括规模伴奏等,都要由我来决定,你不插手,好好养病,行吗?”
在谢玉然点头答应后,席景煊又接着说道:“演唱会过后,我希望你能从此退出一切娱乐圈内的活动。你需要静养,在彻底好之前,不再涉足圈内的任何事。”
席景煊向来说到做到,在答应了谢玉然会给他举办一场告别演唱会后,他便马上联系了顾以蓝,把一系列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因为他自己对音乐并不很懂,在伴奏这一块还特地联系了季竹和席若筠来帮忙。
两人听到谢玉然的情况后纷纷赶到医院来探望,向谢玉然打着包票一定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而好友的出现也确实让谢玉然的情绪好了不少,不再像刚得知耳聋那时那般低沉,在和席景煊聊天时也会时不时露出笑容。
病后第三天,席景煊从一阵兵荒马乱里脱离了出来。谢玉然的病来得突然,各种各样的琐事也让他忙得停不下来。在谢玉然的坚持下,席景煊还是在他今天的治疗开始之前,就通知顾以蓝带了常合作的那家媒体的记者来,让谢玉然自己向大众宣布这个决定。
按照席景煊的意思,这件事本该由公司代劳,然而谢玉然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来。“不管怎么样,这么重要的决定,都应该我自己来宣布。”谢玉然态度坚决:“不论是开告别演唱会,还是离开娱乐圈,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自己将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以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