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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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就将他打得措手不及。

    “你喜欢我。”阿酒笃定地说。

    陈刀想被火烫了一样松开了手,嗫嚅着不知话该如何说。

    阿酒也没非听他说什么,衣角没被谁拽着,就继续走了。一边走,他一般喃喃低语:“断袖的神仙怎么这么多?”

    七天后,芜苻老祖出关。

    阿酒于双化阁中似有所感,《左经移礼篇》第九十九页停在眼前,未翻过。

    出关第一日,芜苻老祖独坐敬陵殿,阿酒也在双化阁,捧着《左经》,坐了一夜。

    出关第二日,芜苻老祖于蒲团上未曾移动,阿酒捧着书,在双化阁的书架下和衣而眠。

    出关第三日,百里之内下了一场大雨,水气入门,芜苻老祖坐看窗外天雨洗简山河,阿酒终究没看完《左经》。

    出关第四日,阿酒整理仪容,三百年来,第一次踏出双化阁的造化门。

    “你要去见你师父吗?”陈刀抱着刀,站在双化阁里问他。

    阿酒回头,山风吹起发丝,一下子挡住了他的脸。“得去看看。”阿酒说。

    “那你还回来吗?”陈刀问。

    “不回来了。”阿酒抬手拂开眼前的发丝,见陈刀神色变幻,噗嗤笑了,又说,“但你可以去找我。”

    还未等陈刀眼里浮现喜色,阿酒紧接着提醒道:“不过你可想好,你天生星命,却不肯乖乖挂到天上去,有碍纲常,普天之下修习王道的,都是你的仇人。”

    陈刀愣愣的,阿酒转身离开,便没回头。

    沉寂三日的敬陵殿中,终于有了第二个活人。

    芜苻自然知道阿酒来了。

    他闭关三百年,头一百年里,他坐立难安,心不定,气不平,心里纠结着阿酒,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又从修行中移了心神;中间一百年,他想得累了,道心渐稳,入了定;于是最后一百年,他都在入定中度过,三百年一过,他睁开眼,仿佛好觉睡醒,纠纠缠缠,难留少许。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芜苻生怕阿酒又凑了上来,广袖里的拳头攥得死紧,却听身后阿酒字字沉稳,一个头叩下去:“弟子阿酒,叩见师尊。”

    芜苻的心放了下去,也沉了下去。

    “你很好。”芜苻说,“三百年来,可有所得?”

    “有所得。”阿酒答道,“今日前来,除去恭贺师尊出关,正为此事?”

    芜苻很喜欢这样被框在圈里的对话,因为这是他最习惯的样子。“何事?”他问。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起,阿酒似乎站了起来:“弟子不肖,欲另辟山门,自寻大道去也。”

    芜苻猛然回头,却只见阿酒渐远的背影,地上,团团青丝,尽皆斩落。

    “阿酒!”芜苻急道。

    阿酒背着手:“老祖切莫回头,好容易安定了,就别再看我,免得看我一眼,又入了红尘波。”顿了顿,他又说,“双化阁不内兵戈,区区三百年仪容未及修整,借老祖灯剪一用。区区不才,百无一用,地上烦恼丝,还劳老祖收拾。”

    芜苻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急切:“你去哪里开山立派?你要如何开山立派?三结局是错综复杂,你如今境界尚浅,又……”

    “芜苻老祖。”阿酒打断了他,“我话虽说得客气,你若不明白,我就不客气地再说一遍—我是要叛出师门了。”

    芜苻讷言。

    “我所修之道,与老祖所修之道,大相径庭。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祖作为,阿酒瞧不上;阿酒作为,老祖又引以为耻。与其日久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