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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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痛苦叫他仰起了头,在小孩儿面前露出脖颈来。

    小孩儿不知他的苦痛,在他眼中,阿酒忽然对他露出极诱惑的姿态来。

    “看把你憋的。”阿酒歪着头看他,缓缓把肩头挣出纱衣的领口,冲他勾勾手指,“来吧,赏你的。”

    小孩儿吞了口口水,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心头被热意和喜意蒙满了,抖着手就扑了上去。随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同飘在云朵中一般轻飘飘的,小孩儿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年,朦胧中只记得阿酒一双格外妩媚的笑眼望着他,同他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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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酒不知在疼痛中挣扎了多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小孩儿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阿酒捏了个法诀,把他送回了床上。

    而后阿酒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了许久。他想陈刀怎么还不来呢,自己快要没时间等他了。

    此事以后阿酒有意避开了与小孩儿的接触,但小孩儿不知在自己的臆想中看到了什么,整天还是乐呵呵的。阿酒看着他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得。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有多少是自己想看到的、能看到的。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在真实里,还是活在自己里。

    三十七日后,阿酒终于有了陈刀的消息。

    陈刀身愈出弱水,却在太行山上受了无名重九天雷。落雷后太行山满眼焦土,生灵绝迹。

    刚刚得到消息的阿酒诧异地回头,消息里刚在太行山受了雷劫的星官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阿酒不知如何开口。

    “我听说,我的玲珑骨和神仙筋在你这儿。”陈刀说,“是那个小孩儿吗,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

    “是。”阿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转生九世了,我破了他一生孤苦的命格,把他带来等你了。”

    陈刀笑了,从手中的纳戒里捧出一朵带着泥土的花来,安安稳稳地放到了阿酒床头的朱漆柜子上。

    “雷把太行山都劈焦了,我走遍整条山脊,没见到一个生灵,就在一个石头底下看到这朵花。”陈刀说。

    “你受的这到底是什么雷?”以阿酒如今的修为,都看不透。

    “雷劫而已。”陈刀含糊地说。

    阿酒听他糊弄自己,心中有些不放心,想拉过陈刀与他细说,却被陈刀躲开了。

    “你不是说,不爱我。”陈刀勉强地笑着。

    阿酒的指尖动了动,慢慢缩回袖子里。

    “我得走了。”陈刀说。

    “这就要走了?”阿酒皱起了眉。

    陈刀看着阿酒的脸,心说是得走了。

    阿酒看不透他的命,是因为他的命已经不在阿酒之下。那日在弱水中听阿酒说完,他就有了明悟。幸好阿酒不爱他,不然他如何舍得走。这重九天雷,是他替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受的天罚。人总要踏着生灵的尸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回首时满眼焦土,只有石头底下的花一息尚存,那是天道之下的一线生机。

    陈刀把那一线生机留给了阿酒。

    “我走了。”陈刀说,“别总让小孩儿粘着你了。”

    阿酒沉着脸看着他,陈刀笑了:“也别总皱眉,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阿酒端坐在床上,神识追着陈刀出了春`宵宫。

    小孩儿将他送了出去就转身回来了。陈刀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回头看着巍峨的春`宵宫,也看着小孩儿的背影。

    暖风吹过,陈刀像一捧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