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小子既然没跑掉,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吧,既然作为人质,你若是逃跑引起两族再次交战就不好了。”
“两族交战关我何事,他们都放弃我了!”
才十三岁的少年,却已经在异族当了三年的人质,胸中满是愤懑,陆危楼看着这孩子倔强狠厉的眼神却觉得颇为满意。
“霍桑,你带牡丹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阿萨辛点头,安抚了牡丹后带着他出了房间。
“三年的牢笼生涯没磨掉你小子的锐气,挺不错的,不过这点挫折哪值得你这么伤心?”
陆危楼说完话就被皮逻阁瞪了一眼,“你没有失去过自由,自然不这么觉得。”
可他还不嫌事大的趁着皮逻阁被点穴,将人摆出了对着自己作揖的姿势,等调侃够了才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年说,“其实你恨得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父王将人抵为人质的事吧。”
被戳到了痛点的少年,蓦地红了眼眶。
“被放弃你就没想过原因吗?你父王肯定不止你一个儿子,为何偏偏送你来当人质,还不是因为你最没用。”
陆危楼一句话,陆危楼轻笑说道:“在你没有掌握权势的时候,却又不懂得向权势低头,能哄得上位者开心未尝不是一种本事,所以你被放弃是咎由自取。”
“我不信,你就是个混蛋,才不信你的话。”
“小屁孩,中原话里有个词叫‘至刚易折’,说的就是你这种倔脾气不懂变通的人,有骨气固然是好,但若太过直冲折了自己就不值得了。”
见少年还想反驳,陆危楼正经了神色,“你还是太嫩了,要想不被放弃,就要当那个决定别人命运的人,你被放逐在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少年强按捺住性子,问:“为什么会是好事?”
结果正经不过三秒的陆危楼,神在在的回答道:“你不来这里当人质就不会遇到我了啊傻子!”
于是皮逻阁又恨得捅死眼前这个人才不至于再被他耍弄。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我可以教你,教你很多东西,武功权术你想学的我都能教,等你成为一个强者,就不用当阶下囚了,日后甚至可以统一六诏,成为云南唯一的王……”
然而陆危楼费劲了唇舌,少年却完全不理他了。
就在屋外不远处的阿萨辛,对屋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后简直无语,看着交代完和皮逻阁往昔的小牡丹,抬手敲了小孩脑门一个响嘣,“以后不许再叫他师爹了,太蠢了!”
委屈的小牡丹把这句话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可是他一向温柔的师父,第一次对他“动手”。
然后阿萨辛带着牡丹又进了屋,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峙着,一个说的口干舌燥,一个听得无动于衷,不过也许只是看上去无动于衷而已。
阿萨辛俯身在牡丹耳边悄声说,“穆萨叔叔想收这孩子当徒弟,你能帮他说服皮逻阁吗?”
牡丹闻言眼睛一亮,他知道陆危楼的本事,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带着自己一下子就飞上了很高很高的山顶,师父说他比自己还厉害。
拍了拍小胸脯,牡丹笑开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