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贺夙秦一时之间眸色有些复杂难辨。
“贺先生,下午好。身体好些了吗?”温和的声音传来,和煦阳光。贺夙秦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眼前的大片火红。
“骨师还是那么有闲情雅致。”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贺先生说笑了。这些可都是家主一年前吩咐人培育出来的。”骨阜心里疙瘩一声,微笑不变地应对着。
“贺訾冉?他怎么突然喜欢上花花草草了?”似乎有些疑惑。贺夙秦随口问着,透着漫不经心。
“家主听人说,种些花草有利于心情缓解,所以就立刻吩咐人移植了一下,不过这些是家主亲自培育的。”好似也是这么随口一解释而已。
贺夙秦看着虞美人出神着,没有再说话。
“家主……”骨阜犹豫地说着,眼神直直地盯着眼前之人的背影。
“他没什么事,下午就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找他,下午再去吧。”说完,不等骨阜回答,转身就走。看也没看微笑而立的骨阜一眼。
看着贺夙秦的背影,骨阜微笑依旧,眼神复杂,透着挣扎。白衣纤尘下,一大片火红的背景,灼灼燃烧着。
吃完午餐,拿出手帕仔细地擦试着手指。淡淡地陈述着。“下午你就回去吧。”
“去哪?”贺訾冉一脸茫然。
“你的卧室。”看了一眼装傻(真不是,贺訾冉表示:我真的很冤枉。)的某人,再次重复了一遍。
看着眉眼冷清的贺夙秦,贺訾冉难得没有出声反驳,逆来顺受地垂着头,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粥。
等佣人收拾好之后,贺夙秦站起身走到闷闷不乐的家主身边,把人打横抱起,不理会某人的惊呼,抬步往外走去。
贺訾冉抱着贺夙秦的脖子,感受着结实有力的手臂,温热的胸膛,偷偷地抿嘴笑着。温顺地窝在贺夙秦怀里,不理会一路上周围人惊悚的眼神。
踏进房间,把贺夙秦放在柔软的沙发,顺手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房间里暗沉奢华的调调和一脸明媚的贺訾冉格格不入,但是如果他眼里露出诡异的神色,没人敢质疑什么。暗黑的房间,一模亮白极其惹眼,角落里一盆兰花正暗自吐露芳华。
“兰花?”挑眉看着贺訾冉。
“嗯,哥你喜欢吗?”眉眼弯弯地看着挑眉后更具风情的男人。一脸笑眯眯地邀着功。
“这也是你亲手培育的?”似乎想到什么,随口问道。
贺訾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眼里滑过诡异,随即微笑地看着他哥。企图看出什么,但是永远面无表情的脸没有透露丝毫讯息。
“不是,这是一年前大院翻新的时候,骨阜搬着路过,我看着好看就随口提了一句,下午他就把它送过来了。我看着……就养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哥,讨好地笑着。
“骨阜送的?”缓缓地看了一眼素雅高洁的兰花,视线移到贺訾冉脸上。
“嗯……也不算。”贺訾冉斟酌地回答着。
“扔了吧。”斩钉截铁地说着。
“可是……”
“没有可是……我人在这儿,还需要什么花。”扫了一眼“羞涩脸红”的贺訾冉,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幽幽绽放的兰花,眸子里划过一模杀意。
碍眼的兰花顷刻之间就被搬了出去,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