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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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线生机,就算摆在眼前的是一根一扯即断的蛛丝,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你舍弃我得到的万里山河,可还满意?’”

    年过中旬的老皇帝怔怔的看着他,目光却并非真的落在他身上。良久,褪去了天子外衣的普通男人惨然一笑,“不满意。没有你的万里山河,没有一处能让我满意。”

    “‘那真是太可惜了。’”盛朝歌凉凉道,“‘没有你的这凡尘三千,真是处处都让我顺心。’”

    他模仿的赫然就是宗大师的口气,想来是连这老皇帝会说什么都早有预料,才会对徒弟叮嘱的这般详尽。

    却不料武延帝听了这个回答反而眉目舒展的笑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之色,轻轻的念道,“确是我的阿俨,从未变过,从未变过……”

    这话轻飘的几近呓语,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听清。又恰逢一阵晨风吹过,短短数字便被吹散在风里,断裂成时光里的尘埃,再也无人可闻。

    鉴于背负着沈国公的情分,盛朝歌传完话也没掉头就走,反而冲武延帝催促道,“阁下可还有话要说,没有我就先……”

    “有!”武延帝不待他说完,上前一步将人抓在手里,生怕他跑了一般,“请务必与我详谈,详谈!”

    武延帝想问的无非都是宗大师的近况。他常年给宗大师写信,可惜这么多年一个字的回复都未曾收到。他还每年定时拜访云宫派,备上厚礼,可惜段仗义向来只请他在云宫前山喝两杯清茶,第二杯一见底就送客,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可怜他堂堂九五至尊,真龙天子,却被段仗义赶苍蝇一样扫出门。其实段仗义本来是礼节周全的,可没想到这老皇帝人老了,皮也厚了,若不举着扫把赶人,怕是要死赖在云宫里不走,一来二去就发展成如今这样了。

    武延帝还是有些踟蹰,倒是盛朝歌有问必答,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说到后来,话题却朝着诡异的方向去了。盛朝歌越听越觉得,武延帝这是在琢磨怎么能偷偷摸进后山他师父的房间啊……

    比起沈安然布置齐全的卧房,盛朝歌的房间冷冷清清,除了他放在床上的包袱外,几乎看不出有人住宿的痕迹。包袱里是各种精致的小物件,还有几包小少爷爱吃的干货零嘴。

    沈安然从小便跟着二哥和父亲在皇宫里混吃混喝,武延帝后宫妃嫔稀少,子嗣也单薄,藏库里大把的金银珠宝无处赏赐,倒是便宜了沈安然。

    因此他一眼就看出这包袱里的许多物件都是出自宫中,好几件还是皇帝私库里的宝贝,他从前也只有一饱眼福的份,没想到眼下竟然握在了手中。

    他不知宗大师与皇室的渊源,只觉得这些东西出现在自家相公手里无比诡异,不大灵光的脑子下意识地觉得,这定是大师兄为了讨他欢心从皇宫里盗出来的!

    毕竟盛朝歌的武功高绝,世间少有对手,进宫里做个大盗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事。两人在池州时,大师兄就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事。

    偶尔遇到劫财劫色的歹人,或是出口不逊的贵家公子小姐,或是找事的醉鬼等等,只要是让他看着不爽快的人,盛朝歌一定会对他们进行绵长而又恶劣的报复。这大概是大师兄旅途中必经的消遣,他本人也乐此不疲。若是没人寻他麻烦,他还要抱怨两句日子无聊,用他那张端正严肃的脸。

    思及此,沈安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