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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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密的树林顶端轻盈的攀飞,凉凉道,“我今晚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有多凶。”

    他说着低头看了沈安然一眼,眼神深邃的像口井,“我数着呢,一步,一次。”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惜大师兄当天没能兑现他的狠话。

    他在沈国公府经历的一切,都没能逃脱段仗义的耳目。等他带着沈安然到达后山,迎接他的就是执剑而立的宗潮音。

    宗大师的神情过于肃杀,看的沈安然无端生出一身冷汗,惶恐不安的拉住盛朝歌的手,拨浪鼓似的冲他摇头。

    可惜宗大师对于三个徒弟不仅有教导之恩,还有养育之恩,如师如父,恩重如山。盛朝歌只身飞跃天险,行至宗大师面前,拱手行礼,“师父。”

    宗潮音面上无悲无喜,冷静漠然的不似凡人,“见到他了?”

    “是。”

    “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

    宗大师闷笑了一声,“好胆量。”

    话音未落,剑锋已至。盛朝歌微微侧身避过,运起掌法与宗潮音缠斗起来。然而宗大师内功剑法皆是独到,心境也非常人可比,经历过的战斗更是数不胜数,打趴一个徒弟不成问题。盛朝歌只在他剑下走了一百来招,就明显被宗大师压着打了。

    站在天险另一边的沈安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而且自家相公明显处于下风,好几次剑锋都从他胸腹险险切过,他在边上看着,简直要急哭了。

    待宗大师一个反手,剑脊拍在盛朝歌胸侧,逼出他一口鲜血后,沈安然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天险对面跳。

    盛朝歌听见他的哭声心绪更乱,生怕他犯傻,厉喝一声,“原地呆着!”

    只他分神说这四个字的功夫,就被宗大师寻到两处破绽,又狠狠拍了两剑。那边沈安然已经跑到了崖边,被早就躲在一边看热闹的段仗义一把捞回来。小少爷在对面哭的声嘶力竭,不仅搅得盛朝歌心神不宁,也熄了宗大师的火气。

    段仗义倒是对他成功拐了个金蛋蛋回来非常高兴,看见沈安然就像看见了无数金银,非常大方的掏出一颗价值不菲的药丸给他疗伤,因此大师兄在床上躺了五六天就大好,可以同沈安然讨上山的帐了。

    而原本对宗大师颇有怨言的沈安然在听说了他与武延帝的爱恨情仇后,心中的畏怯不满一扫而光,简直把宗大师当成亲爹来崇拜,还被段仗义洗脑,成为共同辱骂武延帝的战友。

    盛朝歌看他一副崇信邪教的模样,深觉段仗义是个大祸害,万万不能让他把自家小奶狗祸祸成牙尖嘴利的狂犬,果断装病喊疼,把人束缚在身边,严禁他靠近段仗义这个搅屎棍。

    小少爷那天是亲眼看着大师兄被狂殴吐血的,自然不疑有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主动喂大师兄吃了几次脐橙,吃的那人心满意足,差点忘了自己还在装病而从床上蹦起来。

    段仗义看着盛朝歌带回来的沈国公府的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