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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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居则易“啧”了一声,看起来很懊恼的样子,心里却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我们干脆翘到底,回教室吧。”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是做扫除,也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啊。

    程去非眯着眼睛笑,咬着奶黄包,酒窝若隐若现,像是水面上时不时荡开的涟漪,一圈圈,一晃晃的,盛满了日色,又像是奶黄包里的莲蓉馅儿,甜甜的,叫人也想尝一口。

    ……

    下午打扫完卫生,程去非和居则易一起去倒垃圾。

    垃圾站在运动场外面,路过食堂的时候程去非看到了周樯。他应该是刚从图书馆出来,手里抱着几本书,校服穿得整齐规矩,正穿过篮球场。有人不小心投球砸到了他,过去捡球的人似乎是在跟他道歉,他脸上带着笑,恍惚和上午小声说自己叫“周樯,帆樯林立的樯”时腼腆的笑的身影重叠了。

    周樯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总低着头,看起来就是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人。抬起头时却会给你一个善意的笑,整个人毫无攻击性。

    程去非偏头问居则易:“你说,周樯这样的性子,是怎么惹上任灲的?”

    居则易也看到了周樯,不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语气淡淡,用一种大家长的语气教育他道:“小朋友,一个人如果想找你麻烦,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并不是一定是他妨碍了任灲什么,也不一定是他得罪了任灲什么,可能只是因为他倒霉,所以被任灲他们当做了欺凌的目标。”居则易眸色暗了一些,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原因太多了,性格内向、特立独行、怯弱自卑、性情古怪、同性恋……”

    “最可怕的不是肢体暴力本身,而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大家都不喜欢你针对你孤立你,你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这种逻辑,不容辩驳,积毁销骨。”

    “同性恋……”这个名词像是一根细长的针,扎在了程去非的心上,拔不出来,却又忍不下去。他很轻的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

    居则易垂眸,微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薄凉:“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世俗不容。”

    “错了。”程去非抿着唇,绷着声音道,“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觉得我乏味。可是我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我不愿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

    “我与众不同,我性情古怪,但我觉得我挺好的。”

    居则易偏头看他,眼神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在薄暮的霞色里温柔的凝视着他。

    然后缓缓笑了起来:“小朋友课本背得不错。”

    是那种真真切切,带着点豁然的笑,不加任何掩饰,在眼底明亮着,在唇畔漾开,带着让人猝不及防的温柔和干净的少年感。

    程去非突然怔住了,一时间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声,砰砰砰,一声高过一声,不安躁动着,像是下一秒,就要从他的胸膛跳到居则易的手里去。

    居则易又说:“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过快的心跳让程去非有些窒息感,他受不住的移开眼,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用力的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他“嗯”了一声,在心里悄悄接了下句,“我这么好,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