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干起街头混混的行当。
他安抚的拍了拍周樯的后背,把人拉到身后,这才抬头看向任灲。
有人在劝任灲,说:“算了吧,杜梦闲我们惹不起。”
任灲眼里淬满了恨意和鄙夷,飞了个眼刀过去:“我加两倍价。”
“任哥……”花臂赔着笑,“您就是加十倍,我们也不敢惹杜梦闲。”
警局里那群人护短护得跟什么似的,睁眼瞎的维护杜梦闲他们,今天他们要是真动了手,明天杜梦闲就能把他们送进局子。何况,杜梦闲下手又狠,身手又好,真打起来,就算他们人多,也讨不到什么好。
有人已经把手里的棍子扔了,任凭任灲怎么骂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一副我们就是来跑步锻炼身体的模样。
任灲嚣张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而周樯躲在杜梦闲身后,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一群小混混现在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缩头缩脑怂得不行,画面实在太搞笑,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落在任灲耳里,就成了嘲笑。
他几乎疯了,捡起一根棍子,就朝杜梦闲砸去。
杜梦闲能躲,但他护着周樯,就没躲,而是抬手挡了一下,然后一脚踹上了任灲的胸口。
不知道是他用的力有点大,还是任灲太不抗揍,被他一脚踹飞了,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杜梦闲谨记着周樯的话,所以特别淡定的摸出手机拍照报警。
小混混们慌了:“闲哥……”
“闲哥,我们可没动手。”
“闲哥您高抬贵手。”
“闲哥。”
“闲哥……”
七嘴八舌,吵得杜梦闲头疼。
“闭嘴。”杜梦闲拧着眉头,沉声道,“既然没动手那你们怕什么。”
他折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红痕:“都看到了吧,这是谁砸的?”
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的指向了任灲。
“故意伤害罪。”杜梦闲把衣袖放下来,慢条斯理道,“《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他瞥了一眼其他人,露出一个并不怎么温和的笑:“你们可都是人证,知道待会儿做笔录该怎么说吗?”
花臂大高个儿咬了咬牙:“实话实说。”
杜梦闲的意思,也就是要他们交代任灲花钱雇他们做的事儿了,情节轻重,全在他们一念之间。但他们若是说得重了,自己也牵扯其中,说得轻了,替任灲开罪,杜梦闲不满意……不管他们怎么说,都会得罪任灲,但杜梦闲他们实在惹不起,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任灲低低咒骂了句“妈的”,想跑,被小混混们拦住,你推了一下,我扯了一下,衣服都被拉扯坏了,更加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周樯微仰着头看杜梦闲,只觉得杜梦闲像极了小说里踏着七色云彩而来的盖世英雄,身姿挺拔,为他撑开一方天地,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安稳”的心情。
他眼眸微弯,小声叫了句“闲哥”。
杜梦闲把他从身后拉到怀里,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促狭鬼。”
两人的亲昵落在任灲眼里,任灲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疯癫了:“周樯,你果然是个欠|操的骚|货。”
“这么快就有了下家。”
“你这么快就忘了。”任灲一字一顿,说得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