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殷脸上带了几分残忍的笑意,他一字一顿道:“且非死不得出!”
只听“嘭”的一声脆响,叶祯不知何时,硬生生的将手里的白瓷杯盏攥碎。碎片尖锐处瞬间将手心扎的鲜血直流。
叶祯就跟不知道痛一般,双眼紧紧盯着李殷不放,他道:“所以,王爷是想让双城死?”
李殷哈哈大笑,笑够了,他直起上半身,幽幽道:“也不尽然,令弟的生死可都掌握在大人手里。大人让他生,他便生。大人若让他死,他便活不了。”
叶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将手攥更紧了,大量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的往外流。须臾,他缓了口气,漫不经心道:“王爷怎知下官会为了区区一个叶双城,而与整个朝廷为敌?”
李殷笑道:“是啊,本王也是好奇的紧呢,分明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叶大人到把他当个宝贝了。”
他见叶祯沉默不语,索性步步紧逼,“叶大人应当还不知道吧。令弟原先并不乖巧老实,在王府的那些日子里。本王为了让他短时间内学得上乘武功,将他同野狼关在一处撕咬。啧啧啧,即便如此,令弟还是活了下来。”
“令弟心慈手软,本王便让他杀人。他不肯,本王便让人将他关在冷室里,脱光衣裳跪在冰块上。什么时候冰融化成水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李殷神色十分轻松,像是在诉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顿了顿,给自己添了杯酒,继续道:“双城是个好孩子啊。叶大人当年将他丢在滨州。他不过见过本王一回,就追在后面喊爹。让本王带他来京城,说是……要找哥哥。”
叶祯合上眼皮,就像被一记重锤砸在了胸口上。他松了力气,混着鲜血的瓷片碎了一地。血迹将金丝滚边的冰蓝色袖口,染上深深的一块印记。
李殷冷笑道:“叶大人,你可想再听下去?”
叶祯深吸了口气,不接他话,只道:“自古犯上作乱者,必将遗臭万年。若王爷当真走上不归之路,下官必会倾尽所有,力挽狂澜!”
许久,李殷才摇了摇头,无限叹惋道:“那你便是用双城的命,成全了自己的情义昭彰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光辉伟大?”
顿了顿,李殷脸上笑意更盛,他缓缓道:“说到底,你其实与本王并无不同。”
叶祯起身,他微微对着李殷拱了拱手,镇定自若道:“有何不同,王爷心知肚明,下官先行告退了。”
门外,双城正站在一旁,抿着唇一声不吭,他时不时的往门口望上两眼,十指都攥在宽袖里。
常淙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拉双城走。可却被双城一晃身,躲了过去。
“你滚开!别碰我!”
常淙脸色很差,他压低声音道:“三七,我并非是有意瞒你。”
闻言,双城脸上露出嘲讽,他道:“你不是有意瞒我?常淙,你现在说这话就不怕被雷劈?师父的行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私下里同叶祯见面,你为何要瞒我?”
常淙动了几分怒气,道:“叶祯,叶祯,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叶祯!难道只有我在瞒你么?难道叶祯就没瞒你?我可告诉你了,是叶祯主动相邀,并非是王爷将他强行掳来的!”
如此,双城也生气了,他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常淙。哪知常淙却不肯善罢甘休了,不由分说的攥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