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诸葛平一块:“小哥哥也吃。”
刘平微微一怔,含笑接过点心,与魏无羡一同吃了:“多谢弟弟。”
四人正言笑晏晏,男人腰间挂着的一枚造型古朴的九瓣莲纹银铃突然清脆作响,他顿时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一只墨笛横唇而奏。
藏色散人亦抽出拂尘,道:“刘平快走”,转身临敌。
笛音还在防守响彻,银铃却又安静下来,代表危机已经过去。藏色散人扬声道:“暗中的君子还不出来,就休怪我夫君动真格的请你了。”
“小藏色,”林中一席青衣缓缓浮现,“你又淘气了。”
“胡家主!”藏色散人双眼一亮,伸手止住丈夫的笛子,雀跃地扑过去,“这半年你去哪里了,都不来看看我?”
她语气十分亲热,上前毫不见怪地将手肘搭在胡古月肩头。她丈夫亦放松神色,向胡古月问好。
胡古月自六十年前一鸣惊人,便深入简出,在江湖上除清谈盛会难得一见。可这些年来,他与妻子遇见颇多困境,必有胡古月及时赶到化险为夷,显然与藏色散人是对忘年交。
胡古月年少时杀了延灵道人,延灵道人又是藏色散人的师兄,两人竟能交好,他十分惊讶,可去问藏色散人,妻子又不肯明说。
罢了,反正已爱她到背弃家主执迷不悟的地步,她既不想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他也温柔地不问,横竖古灵精怪的妻子素来不缺奇遇。
胡古月对藏色散人道:“你将抱山位置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在做什么,好不好?”
藏色散人以为他在开玩笑,嘻嘻哈哈答应,见胡古月一本正经,才微怔道:“你认真的?我不能说。”
“当真不能说吗。”胡古月道,“你能折辱蓝启仁,又能和害死师兄的凶手交好,还能理直气壮地诱惑丈夫叛逃恩主,可见心中根本没有忠孝忍礼那套,不说定然不是为了遵守对你师父的誓言。”
他道:“怕是你当年下山,闹得十分绝情,你师尊对你再不会容忍,一旦违誓她头个便来算账——你是不敢说。”
藏色散人刚下山便和江枫眠他们纠缠不清,正在她追求心上人屡屡受挫时,胡古月出现,多年来相助次数无计。今日她幸福美满,有胡古月极大的功劳,她从来以为是二人意气相投,自认靠人格魅力得与胡古月忘年交,今日却见胡古月言辞刻薄原形毕露,才心中错愕。
她丈夫此时已将妻子挡在身后,冷冷对胡古月道:“滚。”
“若非银铃示警,方才趁你们松懈心神,我本可偷袭得手。”胡古月瞥了一眼男人腰间银铃,一针见血道,“你拿着江枫眠给的铃铛装逼,当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男人原本十分愧疚,可听他以如此粗鄙之语辱骂爱妻,顿时怒不可遏,横笛杀去。
正面交锋胡古月可不是他对手,勉力招架,口中道:“你可知当年你强压情意躲在莲花坞回避藏色散人,她便故意接近江枫眠,好住进莲花坞——”
笛子突兀停住,而藏色散人猛然拔剑朝胡古月袭来。
藏色散人的武功在她丈夫之上,但奇怪的是,虽然胡古月不是男人对手,却对藏色散人的一招一式十分熟悉,好像已经独自演练万千回,一个老人竟不落下风。他在缠斗中掏出一双白绡手套戴上,在又狠又快的剑风中每折断一截剑身每说一句:“你酒后乱性的那次,是她下了药,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