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战的资格,”枕惊澜抬眼游刃有余地仰视着他,“现在呢?”
“有点意思。”老者抚掌道,“小子,报上名来。”
“青逻。”
……
“不可能!”老者看着一步步踏空而来的少年,眼中忌惮一闪而过。黑丝漫上眼球,整只眼睛全成了黑色,尤其渗人,掌中聚起一团魔气。他或许没听过枕惊澜是谁,但“青逻”两字无人不知。
不论真假,既自称青逻,都不得不防。
“你已成魔,该杀。”他的声音毫无起伏,面色坦然,好似他前去不是去杀他,而是请他喝茶。
“青逻又如何,如今本尊已达半步飞升的境界,想杀本尊,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沐子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尘土,瞥了眼那老者。不是他吹,像他这样一开口自称本尊的,枕惊澜斩杀过的没一千也有八百了。
沐子疏将玲珑骰子抛给容溯,所谓神仙打架,池鱼遭殃,我等凡人还是躲远点的好。
“半步飞升……莫非是闭关的那位?”
“应当只是一道元神,我等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走走走……”
沐子疏想混迹于众修士之中,但枕惊澜闹出的动静太大,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青逻两个字一出口如同一道惊雷,将他们想找他理论理论的想法炸地灰飞烟灭。
青逻是谁?那是一代杀神,谁人不怕?
沐子疏被群众雪亮的眼睛审视了个遍,然后果断分道扬镳。
孤零零的沐子疏:“……”
天地震荡间,沐子疏找到了两站的太远、雾太大、没看清的不明吃瓜兄弟——钟嘭谭星汉。两人没发觉那剑修偷偷换了魂,不明所以地跟着躲在一旁。
枕惊澜太过逆天了,他除了一把剑,什么都用不到,带什么都嫌累赘,导致沐子疏手头一样能保命的都没有。
“唯一的外挂也飞了,任务还没完成呢。”沐子疏突然有点低落。
谭星汉没听到他的嘀咕,道:“之前就想问了,前辈可是谷族后人?”
沐子疏:“当然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前辈所穿的是千年前谷族族服,是我二人眼拙,没第一时间认出来。故而我大哥才会一时……出言不逊,还望前辈恕罪。”
“好说好说。”
“谷族谷服并不常见,白殷狐毛更是早已绝种,敢问前辈是从何而得?”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沐子疏道,“你之前为什么不问?”
“之前……”你看上去并不好说话,怕挨揍。
白雾散的一干二净,风沙愈发大了起来。
枕惊澜对自己自爆元婴之地没有任何感触,自然也不会影响到出剑的速度。自称半步飞升的老者在他那密集到恐怖的剑招下,竟然左支右绌频频出错。
枕惊澜虽是修的剑道,真正战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随着他每一个剑招,天地万灵都随之调动,天时地利人和都会站到他这边,而他的对手总会压力徒增,有再高的修为,在枕惊澜面前都不堪一击。
这就是天道的宠儿,天道选定的执行者。
沐子疏双手渐渐握拳,双眸晦暗难辨:“可若有一天,天道想要毁了这个世界,那么你便是天道的帮凶。”
如那些修士所料一般,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