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去担误一个人。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伍少祺不爱听他如此贬低自己,勉强一笑,说:男人是越老越帅,她赚到了。
越老有没有越帅我不知道,但有了些岁数,才会知道爱的各种层面,不一定要攥在手心才是拥有。伍享中说:我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她,但不需她以身相许。她要是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对象,像你妈妈一样过上好日子,我觉得也很好。
这都是你的想法,说不定她根本不在意,伍少祺拉高音量,几乎是吼着说:干嘛急着帮人家下决定!
你…你这是赞成老爸谈对象?伍享中被儿子的养分,任凭它在心里荒芜枯萎,刚开始他还是无可避免的会思念,在坐车的时候、对着数学课本转签笔的时候、排队买便当的时候,看到便当里的红辣椒的时候会想说,教练爱吃辣,但不能吃太辣。
后来时间洗涮了想念,就像洗涮掉童年,洗涮掉父母的别离那样,在日复一日轴转于吃喝拉撒之间渐渐淡忘,其实也没什么,伍少祺想,就跟其他痛苦的事情一样,会降临会遗忘,会麻木不仁地继续每天的生活。
但现在再见面,他才知道他错的离谱也想的太天真,荒原枯草只要一点星火就会燎原,只需一眼,死寂的心脏也会鼓动而生。
伍少祺上了岩壁,找个能看见单杠那边情况的角度攀爬着,把安格丰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他顿时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当偷窥者,因为在角落里躲着就不会被发现,当然也不会被拒绝。
伍少祺,换你了。安格丰喊到他名字时他差点失足,伍少祺下了岩壁深呼吸两口才走向单杠,不能走的太急切也不能太拖延,正常表现就好,他必须很自然很从容,事过境迁一般的云淡风清。
安格丰看他过来,先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有好好训练吗?
当思念的人就站在面前,伍少祺刚刚在脑中决定要以自然从容当面具的计划全面溃散,他用贪婪的眼光盯着安格丰,听到了他的问题,却回答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