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只是有时会看不清楚,大部份的时候还可以。安格丰回答。
先开些消炎的药水点个一周,如果症况没改善再回来。医生刚讲完护士也没给他们多聊的时间,立刻喊下一号进诊间。
拿了药水走出医院正是午餐时间,街头春光明媚,安格丰心情似乎很好,说要请他去吃大餐感谢他二周来的照顾,伍少祺点头答应,心里默默把这当成一场约会,反正在教练面前,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
他们去吃很洋派的意大利面,餐厅在二楼,春阳斜打在半面桌子上,安格丰就坐在那片光亮里,暖呼呼毛绒绒的,伍少祺想,这就是一个活在光明处的人,毕竟跟自己是不同的。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从一滩泥沼里面□□,以为从此要踏上康庄大道,阿冰的手却从泥泽中伸出来抓住他。
吃完饭回到安格丰的住处,伍少祺开始收拾东西,把晾在外头属于自己的衣服摘下来,收走浴室里并列放着牙刷的其中之一,重新整理好客房里的床铺,桌上的课本文具也全扫进背包里。
安格丰坐在客厅看他一点一点抹去共同生活痕迹,心情五味杂陈,空虚感很强烈,好像有一部份的自己也被他装进背包里带走了。
伍少祺跟他来的时候一样只背个大背包,从房间里走出来,目光对上坐在沙发上的安格丰,千言万语都不适合说,所以只讲了一句我回去了。
简单的一句我回去了却让安格丰听了心一揪,他站起来送伍少祺到门口,明明在学校里也还碰得到面,但此刻有种今朝一别相逢无期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医生讲的你别不放在心上,看书看计算机半小时就要休息,多让眼睛休息。伍少祺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简易的定时器,可以放在桌上或吸在冰箱上的那种:这你放在桌上,定时30分钟,这样就不会忘记。
真贴心,尚稀说的没错,你是暖男。安格丰笑说:放心,我会留着这双眼看你比赛的英姿。
伍少祺抿了抿嘴,手搭在门把上犹豫一会儿,突然爆起转身一把抱住安格丰,将他摁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顾不上安格丰的后脑在门板嗑了一声,密密麻麻的吻便如大雨般落下,伍少祺亲的有点乱无章法有点贪得无厌,眼睛、鼻尖、耳垂、嘴角,好像每个地方都想尝尝,最后带着颤抖急切地咬着吮着他的唇,安格丰没有推开他,半垂眼帘微微仰头,唔地一声伴随着叹息微启双唇,伍少祺的舌尖立刻进去攻城略地。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眸子里波荡的水气富满□□,他们凝望对方,相视沉默,最后还是安格丰先开口:…等比赛完,我们谈谈?
好,你是教练,都听你的。伍少祺低声笑了笑,牵起他的手在指尖亲一下:我回去了。
旖旎的气氛在伍少祺走出安格丰家门时都未从他心头散去,他才不想回去,但他更不希望让安格丰惹上麻烦。
但等他坐公交车回到自己住的那区,下车看见阿冰蹲在站牌边儿抽烟,他就更加确定搬出安格丰家是明智无误的。
伍少祺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他想骂一句:你没别的事干吗?但想想他可能真的没别的事,所以改口说:我没钱。
怎么可能没钱?阿冰跟上他的脚步:看看这衣服,看看这背包,我之前在店里面看过标价,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