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色的发带随风摆动。
徐真脸色阴沉,目视着司辰的离开,却不跟上,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还在和其他长老寒暄客套的师父。
夜深人静。
一位老者独自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
“师父。”谢子怀见师父已在院中站了许久,心中甚是担忧。
自掌门闭关以来,门派事务就暂由他的师父莫问长老来负责。可他的师父性情过于温和,有些事处理起来总是阻力重重,偏偏又遇上了邪灵剑的事,因而忧心忡忡。
“子怀。”莫问长老见是自家爱徒,面色缓和了不少,“宁慈塔那边都交代妥当了?”
谢子怀谦恭地向师父行了礼,回道:“交代妥当了。况且还有引剑门顾枫在,想是不必太过担心。”
“也是,顾枫那孩子一向稳重——只是今日一天平稳过去,反倒令我放心不下。”莫问长老叹道。
“对邪灵剑下手之人也许是在等明天请剑之时再袭击宁慈塔,只要我们撑过赏剑大会这段时间,不让那歹人夺走邪灵剑,后续我们再如何处理都相对轻松些了。”谢子怀道。
另一头。
和忧虑繁忙的灵归宗弟子相反的,作为客人来访的司辰则是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呆呆地遥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系统:宿主,你发呆好久了。
司辰:……我只是想师兄了。
系统:想哪个师兄呀~?
司辰没好气地回了句“明知故问”,便离开了窗边。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到了这时候,伤口终于好些了,司辰一把摘下了系着的发带。总算可以好好梳个头了。
把头发简单一束,司辰就打算去找黄文尚玩,结果到了门口,敲了半天门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在。
先前李中正安排过黄文尚留守,所以他平日都不会随便出门的,这会儿夜深了却不知道上哪儿溜达去了。
这时间打扰师姐也不太合适,司辰只好早早洗漱,歇下了。
翌日清晨。
客房这边很早就开始热闹起来了。这里住的大多数修士都是为了在赏剑大会上寻得自己本命宝剑而来的,因此对于他们而言,这赏剑大会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
灵归宗大弟子谢子怀也是早早就赶到会场,组织师弟们加紧筹备。待一切准备就绪,谢子怀冲居于场地中央的南弦轻轻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南弦轻抚了下琴身,便在古琴面前坐下,玉指开始在琴弦上轻盈拨动。
司辰这个门外汉照旧听个热闹,虽然他不懂音律,可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妙的乐曲嘛。身旁的兰心师姐更是听得如痴如醉,目光根本不舍得从南弦身上离开。
看着自家师姐的模样,司辰就知道师姐怕是还没从这段情感中走出来。昨天合作了一支歌舞后,心里怕是更起涟漪了。
之前他曾问过师姐一些关于南弦的过往。此人的经历堪称是打脸逆袭的范本。
早年间,南家因为祖传下来的一张仙尾琴而怀璧其罪,多数族人惨遭恶人的屠戮。当时南弦还小,在外面读书幸运的逃过一劫,但南家从此便没落了。从前南家族人一曲千金,个个自视甚高,当地名士贵族偏偏趋之若鹜。可经此一劫,又没了那仙尾琴,南家竟是日薄西山,虎落平阳,再没了往日的骄傲。
匆匆赶回的南弦目睹了家中惨败的景象,当年离家前家里订下的婚约也被女方轻易地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