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减缓了子弹的速度,让怪物受伤不重,但是这些攻击也阻碍了怪物一时的动作。
御井堂咬牙一个冲刺,在一旁的一棵松树上连着往上踏了三四步,纵身跃起数米,随后他的整个人腾身而起,身体在空中一拧,纤细的腰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中的刀合着下落的重力斩落,化作一道白光砍在怪物握着陆歌的那只手上,一击之后御井堂稳稳落地,而怪物的那只手也被他生生从手腕处斩断。
陆歌随着那只巨手一起坠落在地,邹浪和顾平江急忙从怪物的断手中把惊魂未定的陆歌拉了出来。
怪物仰头嘶吼了一声,从手腕断处喷出了喷泉一样暗红的血液。它的表情变为了暴怒,低垂下头,目光直视御井堂。
御井堂被这威慑压制得呛咳一声,嘴角又带了血,他伸出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与巨大的怪物在月下对峙。
尤弥尔忽然伸展了其他的五只手,向着他抓去。御井堂不停地躲闪着,手中的刀疯狂挥舞,一时阻挡着怪物的攻击,但是他的力量不足,很快有点狼狈。
邹浪看了看周围的坏境,选了一颗红松树,沿着树干爬了上去,一直爬到了树的顶端,他把身体从树上倒挂下来,手里的枪射出一梭子弹,引起了怪物的注意。
尤弥尔仰头去抓他,邹浪道:“小爷赏你一颗棒米花尝尝。”话音一落,他用手拉了一颗雷,准确地甩在怪物大张着的嘴巴里。
雷在怪物的身体中炸开,尤弥尔停下了脚步捂着嘴,呕出了大口的鲜血和残尸。
邹浪从树上垂了绳索滑下,拉起御井堂继续往前跑去。
这几次受到攻击,彻底惹怒了尤弥尔,它的一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呲着鲜血淋漓的牙向前扑来。仅剩的五只巨手疯狂地抓过,手臂挥舞,不停有松树倒落。
气温似乎变得越来越低,随着时间的推移,御井堂跑得越来越吃力,刚才的几番搏斗已经用尽了他的体力,跨级别的压制一直让他的心脏十分难受,他低垂了眼睫,额头上冒着冷汗,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饥饿感再次袭来,邹浪拼命拽着他往前跑,怪物的爪子就在后面不停挥舞。
御井堂的脚步忽地一慢,怪物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背后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的伤口,鲜红的血瞬间喷出。
“呃……”御井堂低吟一声,只觉得背部一阵剧痛,那巨大的伤口仿佛要把他的整个人劈成两半,他倒伏在地上,一时爬都爬不起来。
眼看怪物又要袭来一拳,邹浪一个回身,抱着他滚到一旁的一处树后。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被怪物的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
眼前一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许云和顾平江又从另一个方向冲着怪物射出了数发子弹,就连何也也看情况不对放下了卫霖,加入了战局,怪物嘶吼一声,回身去追他们。
草丛中,得以喘息的邹浪抱着御井堂,他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御井堂的伤口中流出冰凉的血液。
他看了看御井堂,然后忽然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御井堂唇边,御井堂捂着嘴摇了摇头,他清楚自己最近喝血的量,这样下去,邹浪迟早会有危险。
邹浪吼了他一句,“你如果不喝的话,要连累大家一起死吗?!”御井堂被他吼得一愣,然后邹浪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喘息着抵着御井堂的额头说,“吃吧,我喂饱了你。等我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