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白昼短,天亮得晚,接近七点才有曙光。何惜看见太阳就像见了亲妈似的,恨不得抱个满怀,只是精气神不足没蹦跶几下倒头就睡。
今天是星期天,付一卓不上班,他跑了一趟菜市场,大大小小提了好几袋,还有一些蔬菜种子。
何惜补觉的这段时间,他就在天台忙活,把自己养了好多年的花草全给挖了,种上葱啊,大蒜啊,还有小白菜什么的。等何惜睡醒了上来一看,好好的花园变成菜园子了。
被掘出来的花装了一麻袋,何惜打开看了看,问:“你干嘛呢?”
付一卓拍干净手上的土,道:“种菜啊。”
“你会不会算数啊?你这花可比葱和大蒜贵多了。”
“花又不能吃。”付一卓含笑看过来:“种点菜,晚上给你做宵夜。”
何惜哑然,走过去抱抱他:“你也太好了吧。”
付一卓只说:
“还不够。”
白云淡薄,日光穿透云层投下光辉,泥土中扎根着新的生命,天台上相拥的恋人,和
——走向末路的花在拼命散发芬芳。
谁懂花语?
它在说:不要抛下我,不要忘记我,不要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更了,我哭。
破了我日更的记录。
快要完结了,嗯,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后来加快了节奏,总算预估准了一次,十万字左右!
☆、是我害死他
连续过了好几天日夜颠倒的日子,在付一卓的担忧中,何惜终于支撑不住进了医院。
吊了三瓶点滴,他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付一卓喂他喝了一碗汤,饭桌还没收拾干净呢,人就被医生叫走了。
这间病房就住了何惜一个人,他乐得清净,付一卓离开后,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许佳期一手拎着果篮,推门进来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干嘛呢?思考人生?”
何惜扒在果篮边上挑了个香蕉,剥皮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管一晃一晃的,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许佳期找了个椅子坐下:“你这一生病,整个朋友圈就跟狂风过境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要不来慰问慰问你,脊梁骨还不得被戳穿啊?”
打趣完,许佳期环视了一圈,问:“诶,付一卓呢?你生病他不伺候着?”
“刚刚医生把他叫走了。”何惜开始剥第二个香蕉。
听到付一卓不在,许佳期神神秘秘把门给反锁了,她凑近何惜,一脸八卦:“你跟胡天怎么样了?怎么你生病都不见他影子?你们是不是——” 许佳期做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
何惜睨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许佳期张大嘴,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两人不能长久。
正聊着,门把手被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没开,那人就咚咚咚敲门。
许佳期打开门,陈少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带着水珠,是进口品种,一看就价格不菲。
陈少把玫瑰递到何惜面前,何惜没接。
他眼角抽了抽,身子往后倒,嘴里道:“我是个病人,送花的话应该是康乃馨或者月季,你这束玫瑰,还是拿走送给你学校的小女生吧。”
“是吗?”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