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他怎么能回去,现在活动中心就是他的监狱,找不到彩蛋里的钥匙,他就无法离开。
然而一天过去,他什么也没找到,周围充满了欢声笑语,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他侥幸死里逃生一般,跌跌撞撞走出大门,突然看到少年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冲他微笑。
袁行健逃回家中,把门锁死。他什么都吃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微笑。发呆几个小时后,就在他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在他脆弱的神经上重重一击。
【真可惜,今天的彩蛋无人问津。明天会增加一枚新的彩蛋,以后每天如此……祝你寻宝愉快。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儿子,现在应该上初一吧?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对跟自己同龄的男孩做过些什么吗?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晚安:)】
从这一天开始,袁行健再也睡不着觉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每天都有新的“惊喜”。袁行健瘦了一圈,每个人见了他都忍不住问他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他裤/裆里总是湿漉漉的,脸上挂着一对烟青色的黑眼圈,用被刮胡刀刮破的嘴角勉强挑起一个残破的弧度,说他不要紧,只是最近有点累。
事实上,他已经快要疯了,无论睁眼还是闭眼,他总能看到少年的样子,听到少年的声音。有一次,他又在街对面看到少年那张笑容优雅的脸,他的胃顿时紧缩成一团,然后失控地吐了。
袁行健这一辈子,都被视作是个好男人,好老师,即使妻子撞见了他要做的事,但她也没有张扬出去,他依然维持着良好的形象。
可现在,他好看的外壳像鸡蛋壳一样,从一个小小的裂纹,变成可怕的裂缝,在太阳底下,从缝隙中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他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恶魔盯着,他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断掉,已经受不了了。
这时少年很宽容慈悲地说可以放过他。袁行健感形,一股绝望的恐惧感自心底蔓延出来。
少年将半块砖交给他,遗憾地说也没什么太衬手的东西,凑合用吧。
要手指还是解脱——袁行健握着半砖,汗水从脸上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挣扎着,手指克制不住地抽搐,眼泪喷涌而出,突然发疯一般大喊着举起砖头,狠狠往另一只手砸去。
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把那只手当成是少年一般,砸了个血肉模糊。他哀嚎着,咆哮着,眼睛红的似要滴血,最后瘫软在地浑身虚脱。
“你满意了吗,放过我吧……”袁行健奄奄一息。为了摆脱这个可怕的人,要他做什么都行。
少年从最开始为了让他中计打了他一顿,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他,始终好整以暇、高高在上地欣赏他狼狈恐慌的模样。
现在他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手,他只求少年玩够了就此收手。
少年看了看他血淋淋的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手,说想不到你还挺有勇气的。其实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