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刚给他喂下去半碗粥,他现在安静如死人,把陈曦衬得更加形单影只了。
刚才看了一圈都没人影,看来江暮老妈今天不在啊。
陈曦闲来无事,只能在江暮庞大的房间中走走散心。
江暮的房间里有一架立式钢琴,陈曦翻开琴盖,看着上面干净整齐的黑白键,想起江暮那天胡乱弹过的那段音乐。
江暮到底会不会弹琴?陈曦心想。
陈曦把琴盖放下,视线扫过钢琴上面的一个木色相框,那个相框倒在了钢琴上,陈曦便想把它立起来,于是伸手刚要去扶,谁知他的手腕却突然被一人从身后抓住。
“别碰。”陈曦身后响起一段沙哑的嗓音,如漏风的音箱让人不寒而栗,陈曦当场一声及时的鬼哭狼嚎,把来人震得脑袋一疼,放了手。
“……你他妈吓我?”陈曦看清来人,是江暮。
这个时间,天早黑透了,为了不打扰江暮清梦,陈曦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的月光来回摸索,被吓一跳也不奇怪。
“你走路都没声的?”陈曦捂着胸口出了口气,他知道江暮嗓子难受不爱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啥……不好意思我擅自走来走去。”
“没事,”江暮有些头痛,刚被陈曦一嗓子弄得耳朵也开始嗡嗡,他拉着陈曦的手把人拉回了床边,安安静静地坐了下去。
“不再躺会?”陈曦问他。
“你在这休息,”江暮含了口气起身,胸口闷闷的,腿脚动起来十分费力,“我还得画画……”
“……什么?”陈曦以为自己听错了,“画画?你病得这么严重,今天就算了……”
“不行!”谁知,江暮不顾陈曦劝阻,低吼了一声,硬是在角落把画板架好,又拿出了削铅笔的小刀,开始削铅笔。
“我来!”陈曦看江暮握着刀的手颤颤巍巍的,别再把手指头削下来,他赶紧接过江暮手里的活,把他挤到一边去。
江暮抬手捂着脸,貌似眼睛也开始疼了,他看着画板上画到一半的临摹,和站在画板旁悄无声息的女人,再次睁大双眼,把陈曦拉起来,这便拿着还没削好的画笔开始照着书画。
“喂……”陈曦不知道江暮在急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急,他的男朋友现在发着高烧,还要坐在这画什么破画,一点都不听劝。
陈曦思及此,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江暮横行霸道,都是他惯的,他这便一把夺过江暮手中的笔,刚想让他去休息,谁知江暮的反应太大,那支笔好像是用来救命的似的,他像只疯了的雄狮一般向陈曦扑过来,陈曦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后脑勺被铺着地毯的地板砸了一下,他登时脑中一片空白。
“给我……”江暮有些烧得神志不清,他甚至没看清面前的是谁,眼中只有陈曦手上那根笔,他俯身制住陈曦双手,同时趴在陈曦身上,嘴中甚至露出哭腔,“给我,她在那,她正看着……”
“她……?”江暮软得好像没骨头,陈曦快被他压死了,他硬撑着把江暮翻了个身,江暮现在生病没力气,居然真让他得逞了,两人的位置互换,陈曦在江暮身上半坐着,回头只看见了一堵墙,问道:“谁?你说的是谁?”
江暮捂住眼睛,竟是哭了,陈曦从没见江暮哭过,他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把江暮捞起来,倾身去抱住江暮的头,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