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等孩子生下来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李老师笑着说,“小小一个肉团子,大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你瞧,一会儿对你哭一会儿对你笑,保准你人在学校,心却扑棱棱地往家里飞。”
余棠性子冷,对没经历过的事情几乎产生不了同理心。他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他自认已经做好承担另一条生命的准备,然而这一切都是从医生那儿或者是书上学来的,什么时候产检,什么时候吃药,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看似面面俱到,实际上心底却是迷糊的,根本不踏实。
因为是苏朔的孩子,他当初才义无反顾地打算生下来,至于怎么教怎么养,将来会跟孩子如何相处,他全都想象不到。
李老师见余棠发呆,唤他道:“欸,那小子在外头抽烟呢,这栋楼禁烟,抓到一次就记过,你不去管管他?”
余棠忙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瞧,苏朔双手抱臂,背靠墙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半张脸,果然叼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是烟,像是根细木棒,咬在嘴里无聊地晃来晃去。
“我逗你呢。”李老师见余棠信以为真的慌张模样,忍不住笑,“就你俩这样,还成家生娃?两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到了余棠家门前,苏朔才把牙签吐了。
他在戒烟,偶尔嘴里闲得慌,就叼根东西过过瘾。余棠从前就不喜欢他抽烟,每次见他抽烟都避得远远的,躲瘟神似的,既然要把人追回来,这些臭毛病就必须改掉。
下车给余棠开门,护送他到门口,好巧不巧遇上余笙开门出来。两个alpha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苏朔按住余笙拿扫帚的胳膊:“大舅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余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哥?”
苏朔有求于人,姿态低到尘埃里,诚恳道:“大哥,你是鱼豆腐的哥,也是我的哥。”
余笙错愕了下,然而还是不吃这一套,追着苏朔凶神恶煞地绕着房子追,边跑边骂。苏朔中学时曾是叱咤风云的校园一霸,怎么会打不过他,只是眼下“尊卑有别”,实在不方便动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幸而他体育也不错,校运动会临时代替别人参加长跑比赛拿了个冠军的水平,五六圈下来,余笙先不行了,气急败坏地把手上的扫帚往苏朔身上掷,被苏朔身手敏捷地接个正着。
他跑到在门口站着劝架的余棠跟前,塞他手里,气喘吁吁道:“你拿着,别让咱哥拿去了,他现在情绪不稳定。”
余棠有些无语地接过来,苏朔又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趁场面混乱一并塞进他手里:“你拿着这个,别扔,防辐射的,回头找到结婚证了我好跟你联系。”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开门上车一气呵成,车子刚启动就180度调头,还来得及开车窗给余棠一个飞吻。
余棠被“情绪不稳定”的哥哥拖回家,余笙痛心疾首地质问:“你这就原谅他了?”
余棠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觉得这事儿谈不上“原谅”。
虽说双胞胎兄弟俩长相和性格南辕北辙,可毕竟在一个娘胎里挤了八个多月,有些默契是刻在基因里抹不去的,玄之又玄。
比如现在,余笙无需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兄长之资老神在在道:“你啊,从小就爱把事情憋心里,谁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