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鸣,像在替他们哭泣。
徐墨的手震得发麻,他们都在用肉体凡胎驾驭超过身体限度的神兵,身旁的的祠堂早因承受不住剧烈的冲撞被吹得摇摇欲坠。
他再刺出一枪,红白两种颜色在黑夜中相撞,火星四溅。徐墨一挑枪尖将剑扫飞出去,打偏的剑气竟生生削下一半的屋顶,这剑若是打在身上定然不是他能承受的。
相接数十招,两人额头都冒出细汗。秦仙低头瞄了一眼手中的剑,他的手微微发颤,锋利的剑刃也被震出一道缺口。他的剑被镇魂枪卡住,抬头正见徐墨紧盯着他的眼睛,这双眼不同了,不像过去那样或带着笑,或蕴着怒,是喜是忧都一眼看穿。
枯黄的草叶簌簌落下,都如百年前的爱与痛那样成了过眼云烟。或是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发生的事,在这关键时候他竟有一瞬的停顿。正这时,徐墨的枪柄重重拍在他的胸口,这击丝毫没留情,他当即吐血。一抬头,杀气弥漫在殷红的枪尖,像滴下来的血。
他看着秦仙,直到被杀意搅动的草叶都落定了,突然收回镇魂枪。
前世他们情义尽断,秦仙从未说过原因。
或许是他杀死海青峰,打伤天机派掌门,让清宵仙门树敌累累,或许是他没有帮秦仙与圣朝和亲,没能解救清宵仙门于危难,也或许是没保护好青青,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让他沦落到去为阿城做令人不齿的事。
一次次失望,或许秦仙早不知何时起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了,他只恨这些话没有早说。
徐墨看着他慢慢道:“看到了吗?我与过去不同了,别再做那种事了,父亲和掌门师伯不想看到清宵仙门背负污名。”
秦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而后却又低低地笑了,那笑是嘲讽的笑:“呵呵呵……徐墨,你只会高高在上地指责我,我走投无路时你又在哪里?清宵仙门的名声现在又与你何干?”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入徐墨心间,他为清宵仙门流过血,流过泪,立过无数战功都无怨无悔,自被秦仙除名逐出门派后便无力对任何事倾注如此深厚的感情了,也再不想对任何人寄予如此殷切的期望,但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说呢?只能沉默地转身离开。
秦仙摩挲着拾起摔到手边的剑跪坐起来凝视着他的背景,却见徐墨忽得停下,用很低的声音平静道:“你不是问我肯不肯回来吗?我答应你。现在,你还能说清宵仙门与我无关吗?”
他在心里又道:我们是兄弟,对着祖宗发过誓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事。
现在,还能说你与我无关吗?
秦仙又是一怔,无言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连身影都消失在阴霾中,忽然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层层叠叠的浓云将明月的光辉遮挡得密不透风,如同压他心头的一桩桩事。
然而浓云终将散尽,他被轻轻一声脆响惊醒,原来是手中的剑的不堪重负地断了。他放下剑叹了一声,不知是在对谁说,“你我都不能回头了。”
第62章 第六幕:离合悲欢一场戏(五)
第六幕:离合悲欢一场戏(五)
徐墨回去后也没说去了哪里,沈砚见他怏怏不乐便也没追问,谁知他睡了一夜便病倒了,一病就病了好些天。
这倒也罢了,他出门买药时无意间听到清宵仙门的弟子闲聊说秦仙也是那夜回来便病倒,这就让他很难不想歪了,打一架怎么就病倒了呢?但看徐墨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