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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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的样子,他也不好找秦仙算账。问徐墨吧,他又病怏怏的,说话都有气无力,喝了药便还睡过去了。

    沈砚只能盯着他的睡颜胡思乱想,安慰自己至少徐墨没被秦仙占了便宜,这么想想又骂徐墨招蜂引蝶,四处留情,刚走一个独孤满月又来一个秦仙,越想越气琢磨着非剁了他不行。这时却瞄见徐墨露出被子的指尖蜷紧刮进被褥,像在用力抓紧什么,似乎很想从噩梦中醒来。他英挺的眉微微皱着,面白如纸,睡觉也不安稳。

    沈砚蓦地就心软了,想起他抱着失忆的自己时那样温暖,便把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牢牢裹好,捧住他的脸将自己唇贴上他冰冷的唇:“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饶你活到病好吧。”

    他这才安静下来。

    沈砚盯了他一下午,他睡了一觉,烧总算是退下来了,额头也不再冒冷汗了,这便出门再煎一副药。他正对着那炉火打哈欠,却被风中传来的一丝微不可闻的血腥气惊醒。

    他是妖怪,对这种气息格外敏感。

    他望向通往法坛方向的小路,两侧的杂草生得茂盛,想起独孤满月说得炼药,便慢慢走去一点点拨开有膝盖高的野草,试了几次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封住的狭小洞口,他用剑撬开封住洞口的石板,洞内便现出一条幽闭的通道。

    他眼神自关了百年后便不太好了,借着洞外的光还能勉强看清,可走进密道后却如同没入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了。

    “滴答。”

    一滴水砸在脚下的台阶上。

    不知走了多久,沈砚停下回头看去,洞口的光早已消失不见。两侧石壁没有安装烛火,不知通往哪里,还好这青石地面修葺得整齐,道路并不难走,当是耗费了大量人力建成的。

    就在黑暗的焦虑将他的耐心渐渐磨尽的时候,狭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密道深处是一间密室,这漆黑中,壁上跳动着烛火,空荡的铁笼,还有正中间烧到发红的炉鼎都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炉鼎映下巨大的倒影充满了密室,整间屋子都在黑影的笼罩下显得死气沉沉。沈砚面无表情地将手心贴近丹炉侧壁想从中探索出些线索,果然感觉到在炉中澎湃的生命力,那这炉鼎炼的丹药是何功效他大概也猜到了,于是挥手将两丈高的炉鼎打碎,蹲下从废堆中捡起一片碎片。

    灰白的残片在纤细指尖翻转,他眼神愈发变冷,这是一块还未完全烧化的人骨,果然和他们猜测的情况一样。

    “秦仙……还真是养了只怪物。”

    那个怪物,就是当今皇帝陛下。

    沈砚站起身来再次打量四周,这密室只有一个入口,进出都走的是这条密道,他却将视线移向了面前的那堵墙,心中有股奇怪的预感。突然,紧握手中的冷光滑出一截,将面前的石壁齐齐斩断,只听哗啦一声,右手边的石墙轰然瘫倒,原来这密室之中另有密室。

    黑暗像被切开般露出了一丝幽蓝微光,那缕微光渐渐放大,敞开的石室中现出的淡蓝光,将密室中的分毫都照得清清楚楚,沈砚不敢置信地怔在了原地。

    那蓝光的源头,是数不清的碎魂箭,它们密密麻麻却又整齐地收集在石室中,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沈砚脑中嗡得一下,他与这东西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第一次是杀死书墨,然后是梧桐镇,云中书院,接着宋凌也遇了害。

    他早听徐墨说过,因为这东西有违天道,百年前凌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