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在在他右脚踝下绽开。被挑断脚筋,他终于单膝落地,镇魂枪也一并跌落在地。
他这一年毫无机会修炼,甚至损耗巨大,后卿的刀却没有归鞘,连呼吸都没有乱,实力相差悬殊。
“本王踩死几只蚂蚁,还要问为什么?”
徐墨知道跟他毫无道理可讲,落在他手里又是一番折辱,只恨恨道:“后卿,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
后卿只是大笑,将刀收入鞘,掐住他的脖子抬起他的头:“就这样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本王说了一定要你最痛苦地死去。”他的眼里闪着嗜虐而兴奋的光,“本王要让你亲眼看着皇城被烧,观尘山灭门,雷泽族灭族,砚流云死在你面前,要你发誓再不敢与我作对。”
徐墨光是听着就怒火中烧,恨恨地瞪着他竟不知说什么,过了一会却忽然笑了起来:“我明白你为何不想杀我了。”
他的眼里充斥着恶意的笑意说道,“你害怕我,后卿。”
这瞬间后卿蛇一样竖瞳的眼睛无限放大,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徐墨盯着他目光毫不躲闪,眼里尽是嘲讽,嘴角带着快意的笑容接着道:“你是不是常在噩梦中惊醒,怕看到我的脸?你忘不了我刺你的那枪,你知道即使杀了我也无法从恐惧中摆脱,所以想让我屈服,你才能安心。”
“住口……”
周围仿佛凝固了,任谁都能感觉到魔神已经出离愤怒了,甚至握着他脖颈的手都在发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波及,只有徐墨旁若无人的笑声。
在这讥讽混着怜悯的笑声中后卿早已失了理智,举掌劈向他面门,这时却听到一声轻咳,是刚被修复好魂魄的杨澄晃晃悠悠地醒了。他没搞明白状况,看向周围的两眼还懵懵怔怔的。
后卿猛地回过神来,掌风一偏打在旁边的手下身上,当场毙命。
他冷笑道:“你以为……这么说本王就能给你个痛快吗?”他说着突然抽刀再次挑断他另一边脚筋,又恢复了狂佞的笑容嘲讽道:“你现在连走路都做不到,还想报仇?简直可笑!”
徐墨心知是逃不过这一劫,便偏过头去不再理会。
宫殿因为刚才的打斗掀了屋顶,后卿便又下令关了城门将这皇城一把火烧了,这才想起在场的手下被他杀了,见杨澄醒了,只是呆呆地站着。不耐烦地命令道:“愣着做什么?传令啊。”
杨澄发出啊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跪下道了声是,却还是跪着不动,即便再不谙世事他也知道这个命令的意义。
再三的反抗,后卿终于动怒:“你们一个两个都要造反不成?!”
杨澄见他动了气,只好叩头领命。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一眼后卿,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无法反抗他的命令。
“快走。”
玄微将花族众人挡在身后,对着帝国军队慢慢地拔出了剑,神情仍如往常一样淡漠。魏示抽刀便战,却不想他得道后与过去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三招便中了一剑,败下阵来。
然而放跑了花族的后果谁也不敢承担,面对帝国如潮水一样涌上的士兵,玄微只叹了一声,阻在花族退路掐指念咒,手中剑化作千万道,如雨般簌簌落下……他收剑归鞘,弹指间便灭了上百人。
花族四季不败的桃花被这血染得更艳了,玄微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忽然身形踉跄,痛苦地扶住额头自语道:“贫道到底忘了什么?是与这桃花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