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江深搂住他脖子,嘟囔道:“没说什么……”
白谨一自然不信他,但也不勉强逼对方讲出来,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
“明天我们就回乡下。”白谨一突然道。
江深:“不在家多待几天吗?”
“不了。”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白谨一的表情很是严肃地道,“开春了,该插秧种地了。”
江深:“……”
在这种自动化的年代,插秧种地这事儿早就不用人来干了,不过为了让白二代体验一把,陈毛秀家还真劈了一小块田出来给他们插着玩。
沈树宝毕业后进了市里园区分部的通用汽车厂,专门研究变速箱和发动机,因为有大部分的时间要待在车床上,他经常是一身工装连体裤的上下班,回来后便蹲在田埂边上看他们插水稻。
江深也是不下地的,指着白谨一插这儿插那儿。
陈毛秀得帮忙完家里的农家乐生意才能歇下来,青灵子年后没待几天就要开学回了学校,每天想家了就看狗毛拍他们一块儿玩的照片来解解闷,这会儿白谨一在插秧,陈毛秀便在一旁给他拍照。
“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沈树宝嘴上这么说,脚却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光白二代一个人干活,我们就这么看着?”
狗毛:“那是你们闲着,我也很忙的。”
沈树宝骂他:“你忙个屁!”
白谨一从泥地里慢慢走出来,他前几年的那股子娇气收敛多了,虽然看到鞋上的泥还是没忍住嫌弃的撇了撇嘴,不过倒是没再抱怨什么,江深拿来田头附近的水管子,帮他冲洗干净。
“洗洗手吧。”江深说。
白谨一于是弯下腰去,江深把水管子拿高了些,抬起头时被对方偷了个吻。
“……”江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狗毛和树宝。
白谨一低声笑了笑:“没发现,水管挡住了。”
江深脸有些红,捏紧了水管口用水去滋他。
白谨一也不躲,滴下来的水尽数蹭在了江深的衣服领口附近,他抄起湿哒哒的刘海,拉着江深起来:“走吧。”
田里的秧给白谨一插了大半,绿油油的一片,白谨一拉着江深从田埂的一头慢慢走过去,沈树宝双手拢着嘴边喊他们:“行了!别看啦!再看明天也熟不了!”
江深回应他:“明天我们种草莓吧!”
狗毛大喊:“种什么草莓啊!明天去奶场!捏母牛奶子!”
自从跟着沈君仪学舞以来,江深真的许久未有过如此无忧无虑的假期了,不过玩归玩,他早晚雷打不动的拉筋练功已经养成了习惯,反倒是白谨一,又开始了白天赖床,起床气比天大的神仙日子。
睡到中午起,吃了饭,白家的司机还把白二送了过来,富贵鸡第一次下乡真是被吓破了鸡胆子,一路嘶声鸣叫,进院子的时候鸡嗓子都哑了。
tony与白二“父子”相见也没什么感人情分,再加上tony土生土长的乡下鸡,身体壮实,性格野蛮,五彩花尾巴冲天扬起,鸡眼冷冷瞧着那肥圆流油的小白二,白二的鸡脖子里今天换了块驴牌的帕子,瑟瑟发抖的躲在鸡舍门口。
“过来,白二。”江深蹲房门口哄它,“别怕。”
白二其实性格不错,就是吵了点,边跑边打鸣的习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