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撤!”戎冶回过头,詹森果然眼神涣散无意识地呛咳抽搐着,然后就在他眼前咽了气。
戎冶收回被热血浸润的手,拂下詹森双眼眼帘,低声道:“走。”他站起身的第一时间就向亚历杭德罗右手握拳敲了敲心口做了一个诚挚感谢的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
亚历杭德罗点了头,然后司令员听见肩上的对讲机里传出通报:“四台坦克到了,战斗机已经进入射程内!我们的贝塔号武直已经脱离战圈前往支援!”
“战斗机如果没有率先进攻就别管它,先锁定莱瓦那台武直将之击落!那之后要是战斗机自己撤离,那么两台坦克守在原地,另外两台立刻前来支援;贝塔号拉高高度往湖畔花园方向靠近,待命,让德尔塔号和伊普西龙号准备起飞,花园这里一旦发生坠毁、爆炸就立刻过来。”得到亚历杭德罗的授意,护卫队司令即刻下令。
处于被围攻的中心,安德斯·莱瓦却仍没有要退却或投降的样子,地面上倒伏的躯体越来越多而剩余的具有行动能力的人都极尽所能地散逃,他仍然沉浸于碾压和屠戮的快感停不下来,大概得弹带全空才能让他歇一歇。
不过跟正常人思维有所出入的安德斯却在正酣畅淋漓时停了手,有些困惑地从身上摸出了一支手机,看了屏幕之后就露出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小玩意儿通过扩音器向地面高声喊话,一面眯起眼四下里寻找:“亚历杭德罗,找你的——跑哪儿去了?亚……”
他话音未落,两枚坦克炮接踵而至悍然袭来,将整架直升机变成了一朵燃烧着从天而降的废铁烟花。
——安德斯满身焦痕还残缺了的尸首也栽了下来,因为没系安全带而被甩出,头部着地撞得爆了一片红白。
就在众人暂时性听觉失灵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亚历杭德罗感觉到自己口袋中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他扶着头等着那阵强烈的耳鸣差不多过去,才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不自觉地极大声地开口道:“说!”
这时护卫军总司令也从对讲机里接到报告:“战斗机撤离了!”于是他马上下令:“让三架直升机都降落到湖畔草坪!”
亚历杭德罗的妻子抱着满脸是泪的小女儿来到他身边,他安慰地揽住这对颤抖的母女,但所能听见的声音仍然有些模糊,电话那边似乎有人讲了什么,他听不真切,再一次大声道:“说什么?”
“我说‘ho,亲爱的雷赫尔’——可怜的家伙,你这个年纪就已经耳背了吗?”那边一阵猖狂的笑,恶意满满地缓声道,“我的替身陪你们玩儿得还开心吗?平日里我装他他也装我,是不是根本分辨不出来?他一路上应该磕了不少药,非常活泼吧,道喜的时候有没有太过火了?哈哈哈!”
亚历杭德罗的表情几乎瞬间定格在脸上,他的视线即刻扫向“安德斯·莱瓦”的尸体,死死注视着,唇角愈发紧绷。
疯马优哉游哉继续道:“唔,军方的部队已经出动了,猜猜看你还有多少时间?我衷心地希望……明天在报纸上会见到你的死讯,嘿嘿,那么现在我要开始为自己的心愿祈祷了,不再会。”
亚历杭德罗看着女儿卡塔丽娜向自己跑来,表情坚毅镇定,慌张都压在眼底,她的脸颊上沾着血:“爸爸,佩德罗受伤了!他的腿!……”
她让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