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戎冶道:“让人去请成先生也下来吧。”
“成先生已经在七点的时候用过饭了。”劳拉回答。
成则衷饮食一向规律,再忙也会养护好肠胃,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从来都是按时用餐。
戎冶扶了扶额角——把这茬给忘了。
齐峰笑道:“冶哥,我们祭个五脏庙也就一会儿工夫的事,完了就各回各家,你啊不用浪费时间陪着我们了,还是去看看衷哥吧,知道你这心早就飞走了。”
“就你话多。”戎冶笑骂了一句,让劳拉好好招待他们,自己则向电梯走去。
……
戎冶拎着两只红酒杯、拿着醒酒器,乐悠悠笑吟吟地走进浴室。
浴缸里——不,按尺寸该叫浴池,已经洗过澡的成则衷正靠着颈枕泡在暖腾腾的热水中享受着按摩、放松身心。
“此时小酌美酒才更惬意——酒窖里最珍贵的一瓶——阿衷,来一点?”戎冶在大理石砌就的外缘上坐下,轻轻晃了晃醒酒器,接着便在两只酒杯中分别倾倒上酒液。
成则衷转过眼来翘了翘嘴角,没有拒绝:“今天你的酒兴有点高。”他伸手端过一杯,微微眯起眸子迎光欣赏着酒液的美妙色泽。
戎冶也拿起酒杯轻嗅酒香,笑着说:“因为值得高兴,不是知道现在多饮了要挨训,我可不止拿这么点儿酒来。”接着他拿杯子跟成则衷的碰了一下,两人才各自浅呷了一口。
“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早就想着找个机会灌醉我?”一会儿过后,成则衷将杯中喝净,眼底漾着笑,眼神有些戏谑地向已经喝了两杯的戎冶望过来。
戎冶失笑,供认不讳:“被你猜到了。唉,以前你酒量不好时你控制得好,现在酒量好了就根本喝不倒,我还从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特别好奇。”
成则衷早有预料地哼笑了一声,抬手佯做威胁地箍住戎冶下颌:“我看你是想瞧瞧我饮醉后会不会性情大变、热情似火吧。”
“那要是会怎么办?”戎冶挑挑眉,捉住成则衷的手在他掌心响亮地亲了一下,深邃眼窝中双眼格外明亮,“错过了我可不得遗憾死?”
成则衷也轻挑眉梢:“恐怕要令你失望,我也不知道自己大醉什么样,但根据曾经微醉的经验,大量酒精至多只会让我沉默……你开始上头了?”
“我还没醉,”戎冶哭笑不得小声地抱怨,凑过来吻成则衷,“我要是醉了哪里还这么有绅士风度。”他吻得很绵软很细腻,好像羽毛在嘴唇上撩拨似的触碰,难得的叫人心尖发颤的柔,只在最后才颇野地在成则衷唇上咬了一口。
两人气息相缠,彼此鼻端、齿间都盈满迷人的酒香,成则衷轻声道:“拿来的酒,不喝完么?”
戎冶温暖指掌摩挲着成则衷的脸颊,没有回应这句话,脸上明朗的笑意退去后竟显出一些沉郁来,他低声地发问:“阿衷……最后那时候,你怕么?有一分也算。”
成则衷微怔,沉默了一瞬才坦诚地答:“怕,不止一分。我怕你这蠢货真的就白白搭进来了。”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答复,戎冶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