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反对,也不能改变什么。”
十多年?!戎拓的怒容那一瞬间被震惊替代,尔后这两种情绪都慢慢减退了,他和其他三位家长一起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眼前两名高大的男青年早已不再是曾经他们翼护下的未长大的小男孩了,他们底气十足、心志坚定,而且比父辈们更加强大,在这个年纪已经各自取得了不凡的成就——戎冶正助荣盛逐步成为盘踞东方的、连戎拓自己也未曾设想过的庞然大物,与此同时他也在以企业的名义积极回馈着社会;而成则衷甚至于当下就已然无可置疑地超越了父母,并且他的事业也将一直受到全球范围内的瞩目,在未来继续改变人们的生活。
他们再明白不过地认识到,这是两个无所畏惧、无法动摇的思想成熟的男人——他们这几位已经到了年纪该享清闲、以身体为重的父母,何必要横生事端非破坏他们不可呢?
在持久的无言后裴雪因首先开了口:“我想,如果孩子们找到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并真正感到幸福快乐,我们应该也为此感到高兴才是;他们俩选择成为少数派,这世上还有大把意图对他们恶语相向、想要中伤他们的人,难道身为血缘至亲,我们不站在他们身后支持,反倒也要成为那其中的一份子吗?”听罢这番话,成海门和梅嫣的眉间都舒展了许多,连戎拓面上,也浮现出几分了悟和释然的神情。
成则衷和戎冶都不无动容地看着她,裴雪因也回望他们,恬和地笑了:“妈妈祝福你们。”
这场风波最终还是归于平静——虽然一时无法彻底接受,不过家长们还是努力试着开始消化事实了。
成则昭替两个弟弟大松一口气,事后询问他们怎么就突然决定在这时候注册了,两人只神秘地笑着说因为这日子对他们有特殊意义。
——成则昭并不知道那一天其实就是他俩曾经注册结婚的日期,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不过还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不该是被求婚的那人戴戒指吗?怎么你俩被拍到的照片上都戴了?”成则昭不懂就问。
这回成则衷不说话了,一手插袋忍着笑的样子转开了视线。
戎冶边笑边交待:“原来呢阿衷是知道我那天要过去找他的,只是不知道我计划要向他求婚,但是等我半跪下来拿着戒指问完了阿衷都没说半个字,弄得我心里直发慌还在想到底哪儿出错了阿衷为什么不答应我!结果阿衷也拿出来个戒指盒子——”
成则昭也听乐了,又为他们由衷感到高兴,慨叹了一句“真好”,本想顺理成章欣赏一下两人各自为对方定制的求婚戒指,但往戎冶手指上瞧了瞧却发现那里啥都没有,再一看成则衷的居然也是,不由生奇:“戒指呢?你们把它们摘下来总也得有要换上去的吧?”
“平常戴着钻石那么显眼的也太浮夸了。”成则衷眼底含笑。
“对啊,而且,”戎冶冲成则昭心照不宣地眨了下眼,轻笑显出明朗又迷人的酒窝,“先腾出位置来嘛。”
成则昭福至心灵地懂了,微微睁大了眼:“你们……”接着便情不自禁地露出喜乐同分享的笑容来,“好啊,要办婚礼又瞒着不说,日子定了是不是!什么时候?”
——其实不仅婚礼日期定了,连地点都定了。
地点是求婚当晚两人心有灵犀为对方准备的结婚礼物的其中一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