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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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是同一条道,只是你运气不好,车道上被人放了玻璃渣。”

    ……运气不好。

    颜桐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盛应闲总有办法扎中他最脆弱的地方。

    二十五年来他听到生日祝词不超过十句,却被盛应闲在他做好准备受伤甚至死的时候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但凡了解他的人都承认他心思阴狠不择手段,只有盛应闲说他只是运气不好。

    盛应闲,又是盛应闲。

    颜桐用力仰起头,把方才那片刻软弱产生的泪水倒了回去,“我dna是遗传他们俩的,行为和他们俩相似有什么不对吗?”

    盛应闲头一次见渣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看别人看得那么清楚,就看不清楚你自己吗,颜桐?你跟我说你怎么引出徐介之的杀心的时候……你明明是在意的。我走了之后,你把碗砸了吧?你明明就不想我走,非不承认——”

    “我不承认?”颜桐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盛应闲,我告诉你,上天注定,阎王殿里生死簿上记着,你会爱上我。”

    他猛地把手挣了出来,一把揪住盛应闲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扬起脸,噙住了他的唇。

    盛应闲脑子里仿佛被人把整个源世界的火|药堆在一起炸了烟花。

    颜桐的唇舌在他唇间缠绵,有那么片刻,盛应闲如在云端,恍恍惚惚想着——颜桐刚才那几句跟毒誓一样的话,四舍五入一下再翻译成正常人类思维,勉勉强强应该能算接受他了……吧。

    ……什么人哪,情话都能说得杀气冲霄。

    然后他醒了过来:都是穿越成了精的人,论吻技,他决不能输给颜桐。

    窗帘半掩着,颜桐搁在烟灰缸上那半支烟还没烧完,烟雾妖妖娆娆。泼洒的啤酒从茶几淌到地上,碎玻璃屑散了一地。

    盛应闲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揽着颜桐的肩把他也抱了起来,故意让他以一个无处着力的姿势仰在空中。

    ——烟,酒,和美人。

    他吮住颜桐的唇,舌尖浅浅地探了出来,极尽缱绻极尽暧昧地舐过他的唇纹,撩拨得人情难自己。

    他怀里的身子加重了喘息。

    颜桐忽地伸手拿起那半支烟,夹在指间,侧过脸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成了仙堕了魔似地向他脸上一吐。

    盛应闲只觉得一把火从头烧到了脚,烧得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烟缭雾绕,隔着那一口烟雾,颜桐微阖着眼,指间一点半明半暗的烟火,眼尾勾着销魂蚀骨的妖娆。

    他吻着颜桐的唇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顺势抽出他扎在皮带里的衬衫衣角。

    ……

    颜桐早在这几天的颓靡里耗尽了精力和体力,架不住盛应闲年轻气盛,事毕之后,直接就蜷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盛应闲拿自己大衣给他盖上,见他仍是衣衫半褪的模样,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想起颜桐那样形销骨立的颓唐,方才却被他强拖进了极致的欢愉里,在他身下,天上地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清妩妖娆。

    仿佛在绝望边缘盛开的、曼陀罗花一样的罪恶。

    然后他清醒过来。

    ……完了,历史遗留问题还没解决,又搞出这种事。

    这下可好。

    盛应闲看着熟睡的颜桐,思忖着要不要去买份人身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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