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连忙收起自己的铜钱,看向声音的来源。
随即唯唯诺诺的行礼,道:“少爷。”
瞿诀挑眉看向他,声音带了些嘲讽:“不用装了。”
虞晚仍旧是低着头。
“是谁派你来的?”瞿诀的声音传来,简直不像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虞晚不出声,心里疯狂的想着怎么说才能蒙混过去。
瞿诀见他不说话,身上的冷意更甚,“是王氏?还是侯爷?还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虞晚皱眉,瞿诀的身边竟然是有这么多的危险源的吗?
屋子里一片寂静。
良久,瞿诀道:“也罢,既然你不愿说……”
“没有人。”虞晚打断他,“没有人派我过来。”
自己的话被人打断,瞿诀本来是很不高兴,但是听见虞晚的话,又微微挑眉。
虞晚抬起头,眼神认真又坚定,“没人派我来。只是前些日子我请人算了算自己的姻缘,那人说我的姻缘在侯府,所以我才混进来的。”
闻言,瞿诀冷冷的看着虞晚,确定对方真的是因为这个无聊的理由卖身进侯府的时候,才一甩袖,道:“时间不早了,歇了吧。”
闻言,虞晚松了口气,跟着瞿诀进了内室。
小丫鬟的春天(3)
这时候是深秋,天气虽然还不是顶冷,但晚上也是时候盖上薄被了。
虞晚侧躺在一个小榻上,恨恨的望着不远处的门。
说好的,要在一间屋子休息的呢!
月色逐渐变得剔透,窗外的喧哗声也逐渐停息。
闭着眼睛小鼾的虞晚陡然睁开眼睛,看不出一点睡意。
小院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虞晚眸色转深,暗道:真是不听话。
木琴穿着一身黑衣,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悄悄的离开了留嬅居。
刚出门,就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虞晚衣冠整齐,整个人轻靠在门旁边的墙壁上。
木琴看着虽然是个瘦弱的模样,但是动起手来却是一点也不手软。
不过眨眼之间,虞晚细嫩的脖子上就被抵了一把匕首。
不待木琴说话,虞晚就幽幽的开口道:“琴姐姐,这么晚出来,是想要出恭吗?”
木琴:“……”
虞晚看着木琴,拿手指轻轻的推开了匕首,道:“你可知你这一去会遇到什么?”
木琴仍旧是看着他,不出声。
虞晚叹口气,道:“琴姐姐出生于大户人家,虽然不是什么高官贵人,但也是受到十里八乡尊敬的乡绅之女。我说的对也不对。”
木琴拿开匕首,道:“你是听谁说的?”
虞晚看着木琴面上逐渐消减的死气,道:“琴姐姐觉得,谁会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孩说这些呢。”
木琴冷哼,“不管你是如何得知的,今夜,拦我者死!”
虞晚头疼的看着木琴,道:“你要去送死没关系,但是你去送死的时候连累到瞿诀就有关系了。”
“这和少爷有什么关系。”
虞晚的声音骤然变冷,道:“为何没关系,你只要还有一天是这留嬅居的人,你就会连累到瞿诀。”
“我……”木琴想要反驳,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
月色下,十岁的木琴竟是被这六七岁的小孩压了一头气势。
虞晚打了个哈欠,道:“话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