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秒钟搞砸气氛的冷笑话组成的。
本来应该是温馨满满的相认环节, 江子城的大脑一下短路, 唱了一首土嗨歌曲, 不仅没能把谢总哄开心, 还让男人眉宇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眼看风雨欲来,江子城终于智商上线了一次,急急忙忙下了罪己诏:“谢北望对不起原来你找了我这么久可是我这个渣男完全把你忘光光了现在我已经把所有事情想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你是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绝对不躲!!!”
一边唾骂自己,江子城一边奋力用四肢攀住了谢北望, 腻腻味味的, 宛如一只贴在他身上的橡皮糖。
这一下午, 江子城满脑子想的都是谢北望。他把两人从重逢开始每一件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发现男人确实给了他非常多的提示,偏偏江子城却像是信号接收失败的塔台,每一次都与真相擦肩而过。
八岁的孩子忘性大, 曾经天天厮混在一起的小伙伴都有可能忘掉, 更何况一个只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乡下小哥哥呢?可是谢北望那时已经要上高中了,江子城在他的记忆里整整呆了十六年, 不知重逢那天, 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 说出那句“幸会”的呢?
江子城豁出去,谢北望要怎么惩罚他,他都认了!
男人反手搂住江子城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 就像是抱着树袋熊一样, 把这只特大号的人形抱枕, 从客厅的沙发上,抱向了卧室的方向。
江子城:“……大哥,好好说话,咱别动手动脚成吗……tat”
谢北望微微一笑:“你不是爱唱歌吗?不如换个地方唱。”
……
让我们一起听江子城叫,一起“慢点不行了我的腰要断了谢北望你t不是人!”
让我们一起听谢北望叫,一起“别哭了抱紧我若是难受的话城城你咬我肩膀。”
这个夜晚,谢北望一个人便担当了一整个交响乐团的任务:有时,他是指挥,负责把控整个乐曲的节奏,时而激烈昂扬、时而温柔缠绵;有时,他又会成为领奏的钢琴家,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指尖滑过洁白细腻的琴键,高超的技巧令人惊叹;有时,他又成了首席小提琴师,一手握住琴弓左右拉拽,另一手轻拢慢捻抹复挑,琴音婉转悠扬,仿佛能渗入灵魂,直达身体的最深处。
这个夜晚,江子城老老实实地唱了一整宿。
他唱到声音沙哑,到最后只剩下委委屈屈地哭腔。
……
再醒来时,已是太阳高挂。屋内温度正好,阳光暖暖地洒在床上,唤醒了爱巢内的一对恩爱小鸟。
江子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谢北望正倚靠在床头,凝神翻看着几页纸。
被子上放着一个熟悉的铁皮盒子,裂开的“嫦娥奔月”的盖子已经重新拼好,也不知是哪个老师傅的手艺,非常巧妙地在拼接的地方补上了一层金色的胶漆,看上去分外和谐。
而谢北望正在翻看的,正是那几封装在盒子里的信件。
江子城脸上微热,裹紧他的小被子,又股涌股涌股涌地向着谢北望的方向蹭了过去。
谢北望见他醒来,先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让他半坐起身靠在自己怀中。
江子城身畔软绵绵的被子,背后是暖呼呼的爱人胸口,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就连脚趾都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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