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地问道:“队长你咋样,想干啥?”
方文思活动了一下手腕,“肯定是让他知道枫叶为什么这么红,为什么能够红于二月花。”
简荣被他阴测测的语气惊得抖了抖,磨磨蹭蹭地问:“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也算不上什么狗都不如吧……”
方文思听这话顿时一肚子气,“他江汀根本就没把你裴哥放在心上!当时骑士都已经和他说好了,签约合同都快准备好了,就差打印出来给他签字,结果转头连人带影子什么都没剩下,害得我们手忙脚乱,战队不齐,线下赛不好打,赞助拉不到,签约费都要看人家脸色,我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他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境,从裴霁的机位下面摸了瓶矿泉水出来灌了一口,这才继续道:“我们放假都回家,只有你和你裴哥留守基地,知道为什么吗?”
他没等简荣回答就径自道:“你就不说了,你是有家不能回,你裴哥都自己闯荡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没买套房子呢?按照他的身价,想买个别墅,哪怕是在中心区买个别墅也不麻烦,你想想,你想想!”
“然后裴霁觉得和江汀聊签约的事是他的错,他要扛责任,谁都没商量,转手就把他刚买的洋房卖了!为了尽快出手,他还是特价卖的,自己亏了不说,拿回来的钱自己一文没拿,全给了战队,还骗我们说是陆一言拉到了赞助,那时候我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至少工资都能拿到,战队里的后勤一个没走,我们都能够专心致志地扑在比赛上,这才在那次韩国的比赛上拿了个国际第二,中国第一!从那以后战队的日子才算是真正好过起来,否则哪有你们现在吃香的喝辣的?”
汤远被方文思说得一阵心酸,“我也记得,当时比赛完了,裴哥拿了个金锅请我们吃饭,他一个字都没说,瞒得贼严实,到最后还是教练喝多了在酒席上哭着和我们说的,那真是……”
方文思到底是队长,这么多年的责任都压在肩上,他沉稳地继续道:“我们到最后有意识的都哭了,结果就裴霁那个没心肝的,他就在一边冷眼看着我们哭,还安慰我们说什么就把这个当作是渣男分手交的智商税,结果呢?渣男回来没到两个月,不知道这妖孽又使了什么手段,你裴哥又心甘情愿地倒贴了回去,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文思说着说着把自己气得够呛,他一挥手,“不说了不说了,特别是你裴哥和那个妖妃面前别说,知道吗?”
简荣头如蒜捣,连连答应。
方文思讲完一段故事,发现约好的训练赛二十个战队就零零落落差地差了几个人,裴霁还没到,也幸亏裴霁的面子大,这么多人等着他,“我给他打个电话,怎么这么久还没来,不知道被什么绊住脚了。”
裴霁手疾地一把开了静音,无奈地靠在墙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江汀红着眼眶把裴霁一把顶在墙上,裴霁被他一推,肩背都隐隐作痛,心里暗叹年轻的小狼狗果然力气大。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江汀压低了声音嘶吼,出口的都是断断续续的气音,“我以为……我以为……”
世间千般难舍,万般无奈,百转千回的兜兜转转,痛彻心扉的得失难离,有多少就是出自这一句“我以为”呢?
裴霁心肠硬,他掸了掸对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队服,神色依旧是温和平淡,“没什么过不去的,都是旧事了。”
江汀神色凄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