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就再说一次… …”
犹如修罗般的残色,美的振人心扉。
最后,他被学校记过,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然后又满身绷带地来上课。那些家伙也好不到哪去,差点被停学,那个被他打的人却听说转学了,至此以后没有什么人敢找他茬。
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很平淡地过着他的日子,那惊鸿一瞥似乎对他来说只是错觉,但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里。
看恐怖片时他的兴趣之一,有些我看了都觉得发毛,但他却能冷静的分析剧情,甚至能从片头就能看出这部片的精彩度,结局十有八九被他言中。
小胖曾经问过他关于将来的问题,
“以后,我大概会跟一个温柔的女孩在一起吧,嗯,找一份工作… …大概像我爸妈一样幸福就行了。”他眯着眼,淡笑的地描述未来时,我的心却闷得发痛,终究,他幸福就好。
但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么?
我知道我很贪心,当博得他信任做了他兄弟时,却又多么想拥有他的一切,对他的占有欲早已在我还没发觉时就已像野草般疯长,等我意识到时早就积重难返。
他有时因为打机,常常留宿在我家,他是那种睡眠很沉的人,打雷也吵不醒的那种。我知道我很卑鄙,我总是用新出的赛车游戏一次又一次地引他来,然后再趁他睡着时偷吻他,把他那有些消瘦的身躯轻轻地圈在怀里,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感受他每一次吞吐的气息,只有那一刻他才是属于我的,而我,才真正感到我是幸福的。
进入夜总会,他去了趟洗手间时,我们却在乱逛时惹祸了—小胖不知看见旁边那桌什么了,惊叫起来,
“啊,枪!你们看,那人有枪,好像是真的… …”他兴奋地惊呼。靠!没吃过猪总看过猪跑吧,我啐了一口,看来两人好像在谈判什么,而因为小胖的一句话给搅黄了… …还没没来得及逃时,就围了几个人对我们拳打脚踢起来,玻璃的碎声,小胖的哭号声… …以及头上那温湿的液体。
“小子,哪条道的,毛还没长齐就来这撒野!”那个穿着浅色西装阴沉地发问。
我拽紧拳头,想这次落在这些人手上不死也难。这时诺原拉了我一下,我顺着他怔怔的眼神看去,莫念正退出围观的人群,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去。
在那些人正打算怎么处理我们时,就听见有人在喊起火,我追随着声源透过人缝望去,看见在角落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突然很想一把把他抱住,狠狠地抱住他。
可是,我不能,那些人很快就控制住场面,我心疼的望着他,阿念,快走…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整个场都拉起火警的鸣笛声,全场混乱,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的声音。
“走!”
我们就那样不要命地跑直到上了公车,我抱着软在怀里的他,已经听不见其他人说什么了,我只知道,此时此刻起,我再也不愿放手。
阿念,阿念…,不管怎么样,就这样直到永远。
直接的导火线是在圣诞节的那份情书,粉色的信件写着满是对他的爱,我的脑子满是愤怒,跟浆糊一样混乱。
他是我的!怎么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是我的!
我当着他的面把那份肮脏的东西撕碎,你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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