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你为什么……?”
徐梓言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心想:假设我的病完全好了,你就不需要再照顾我了,就有时间去谈恋爱了。
甚至,我还得跟你分开住,好多天都见不到一面。
但这种话,他自然是不能说。既不能说,也没脸说。
“以后,你就不需要再为发病而承受痛苦,也不需要隔几个月就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甚至还可以如常人一般……”
话未说完,徐梓言便打断道:“我知道了。”
“我去。”他补充说。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已经拖累了哥哥太久。
徐梓飞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弟弟。阿言看上去并不开心。为什么?
他不太明白。但显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看病。那位异能者素来行踪不定,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一旦错过,则很难再遇见这样的机会。
进餐结束后,徐梓飞起身收拾着桌子,边说:“那准备一下吧,我们等下就走。”
徐梓言无声地点了点头,身体却是未动,仍坐在餐椅上,低头玩弄着毛衣上的绒线球。
徐梓飞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望了望神情颇有些呆滞的弟弟,忧心道:“阿言?”
闻声,徐梓言起身站了起来,朝沙发走过去,他的外套搁在了那儿。
“你怎么了?”徐梓飞跟过去问道。
怎么了?徐梓言摇了摇头,心中苦笑。
若是我说,治愈对我而言是恐惧大于开心呢?若是我说,我宁愿不治呢?若是我说,如果你注定要娶妻生子,那我宁可自己活不到那一天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但要让他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他同样做不到。
徐梓言缓缓穿上外套,目光躲着自己的哥哥:“没什么。我们走吧。”
徐梓飞握住弟弟的手腕,轻而有力:“到底怎么了?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徐梓言未答。
这个地方,便是这个同人剧本最为揪心之处。
徐梓言深知兄长对自己深深的亲情,所以不愿说出自己的爱意令兄长为难。可一方面,他又无法做到看着兄长成立自己的家庭,尤其是在兄长追问自己怎么回事的情况下,闭口不言更为艰难。
至于徐梓飞,他一直以来皆视弟弟为最重要之人,愿意给与他一切。但若是这种变质了的喜欢,他却没有办法接受。
“阿言,”徐梓飞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温柔地说:“我们自小便相依为命。在哥哥心中,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不管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告诉哥哥。”
“要是,”徐梓言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我喜欢哥哥呢?”
徐梓飞的瞳孔蓦地睁大了几分。这种语境下的“喜欢”,他自然立时便想到了那方面的喜欢。
徐梓言鼓足勇气去看哥哥的脸,便瞧见了一副震惊而又无法想象的模样,登时心如死灰。固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滋味。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轻笑着说:“所以我不想去治病,我想靠着这病,让哥哥一直在我身边。”
饶是徐梓飞机敏过人、反应迅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