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处逛,晚上回去抱着睡觉,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到现在没擦出火也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
张启山白天也和吴邪呆在一起,说真的,他的眼力也是足够的,吴邪在他的帮助下鉴定的非常顺畅。只是……吴邪听到救护车接近的声音,在这里,只有——安德烈。吴邪按照管家留的迅息赶去医院的时候,安德烈还没能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
时间还有年龄——仅仅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在青岛最奢华的夜总会一起喝酒。这个障碍,无法翻越。
“吴先生,这是主人的病危通知书。”那个也不年轻了的管家说,把惨白的纸张递给吴邪。
“为什么是我。”吴邪不敢去拿笔,这没有道理。
管家说:“主人给了你一半的财产,老师,也算是你离开的时候留下的。”
“什么?”吴邪觉得摸不着头脑。
“老师……好久不见,签字吧,主人已经等了足够长的时间。”
吴邪抓住笔,却有点颤抖,安德烈活过了战乱,也目击了兴衰……时间对他来说合理还有公平。这对于吴邪,吴邪说:“治疗方案如何?”他在通知书上签下名字。
“他委托给你,主人说,不接受任何化疗和放疗,不再动手术。”
“那些可以让他活得更久一点……也是,没有必要了。”吴邪放下笔,我明天会送些东西过来。
张启山从后面抱住吴邪,无声的安慰,这并不轻松。吴邪一改以前的松散,几乎开始没日没夜的呆在安德烈的收藏室里,“老张,我不知道怎么做。”
“做你自己就够了。”
吴邪将手里的清单整理好,“我……”他摇摇头说:“我再去医院一趟,你先睡吧。”
“阿邪,你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休息了。”张启山拍拍吴邪的肩膀。
“我睡不着……启山,一会就好,你去睡吧,我自己开车过去。”
最后却是,吴邪往家里打电话,他说:“他走了,启山,他走了。”吴邪刚把那个装着金丝楠木的匣子塞进安德烈的怀里,把那份清单读给安德烈听完后,他笑了,而且没有多大的痛苦。
吴邪不喜欢葬礼,但他确实遗失过很多人,亲近的,不亲近的,但都是陪伴过他的人,这不好受,从来都没好受过。
安德烈没有留下亲人,遗嘱上的第一继承人是吴邪,他得到了安德烈一半的遗产,剩下的一半中,八成作为私人博物馆的维护费用,其他的给了那个管家,那个管家也会是那个私人博物馆的馆长。
葬礼,知名收藏家的葬礼上,吴邪的出现获得了足够多的探究,他不愿意这样,他在圈内的名声毁誉参半,认识的人他不多,也不算少。吴邪一直带着疏离的微笑,贪婪是种原罪,吴邪也曾因为贪婪而错失过某些东西。现在,没有必要追究或是在意,而且这不是个好时机。
“回去吧。”吴邪回去那所公馆,正式属于他了的民国宅子,“都结束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吴邪勉强笑笑,可以告一段落了。
当夜,吴邪惊坐起,喘气,噩梦,又是一样的,噩梦,张启山递水给他,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还好吗?”
“就是噩梦……我还好。”
“能具体说说吗?”
吴邪垂着头说:“葬礼……你的,在……”
张启山打断他:“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