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需要保护者。你说张家在你新月饭店拍下三味药草就算是娶了你,那么我便要问你,你新月饭店这一代就你一员孤女,你嫁来南方,你放置新月饭店为何处。尹小姐,我不得不说,你是接受过西方的一些教育思想的吧,就是中国也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说法,尹小姐,你真的甘心你尹家的东西就这么改姓了?”
吴邪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放在几案上,他靠在沙发背上,直面站立着的尹新月,他说:“那日,彭三鞭在新月饭店大闹的时候我正好在场,你看不上他,你也不想嫁给任何人,从小你家人就告诉过你你长大后就是要嫁人的吧,所以你当即就做了个选择,帮启山脱身,跟他走。你走出这一步的前提便是看不上彭三鞭,留下也是再找个人嫁了,还不如找个看得顺眼的人跟他走得了。”
“那又怎么样,我看上他,他看不上我了,本小姐哪里不好,一直当我不存在的样子。”尹新月生气地跺脚,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吴邪摇摇头,说:“尹小姐非要找一个男人依附吗?”
“我可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怎么需要依附别人。”
吴邪但笑不语,他觉得尹新月再不济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再说下去放到没趣,他将桌上零碎的账本收拾一下,说:“尹小姐,女人当家作主不算什么,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你做不做的问题。”
之后,吴邪就去库房清点,数额有点大,物件多得过分,其中不熟悉的东西肯定是红家的,要就这么还回去,别说张启山不乐意,吴邪也不会同意的,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管家小跑进库房,对吴邪小声说:“小少爷,红爷还有陈皮过来了。”
吴邪思索一下说:“去请。”
“可是,可是……”管家可是了几声,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吴邪问:“可是启山说过什么?”
“是,佛爷说,红家来的人一律不接待,红家送的东西一律扔出去。”
“不要紧,这时候正是九门同仇敌忾的时候,不能马虎。”
管家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去了,包括二月红领着陈皮经来的一路上,张家人没一个给他们好脸看的。
吴邪也没出去迎,虽说这笔烂账谁对谁错真的说不清,张启山明确是眼不见心不烦,事实是他都不知道这笔烂账该怎么清算,二月红求药没错,张启山不给药也没错,陈皮的行为虽说出格,但也算是没大错吧……四爷一家都被陈皮杀了,九门的规矩在那里,陈皮就算是也没大错吧,就是血腥了点。换了吴邪非要抢九门里的席位,也必要斩草除根。
吴邪在小客厅里等着,二月红入座后显得有些局促,陈皮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愧疚。
吴邪扯扯嘴角,这是要他提个话头出来,不能太生分,九门需要团结,也不好太软绵,他真的是受害者。“红二……哥,启山不在。”
二月红也是红家的当家人,吴邪说出这话来就摆明了是先前的事心里明白就成,揭过吧。“我是来道谢的,丫头恢复的不错,再调养一下就能下地走动了。”二月红还是沉默了一会才说的话。
“那便好。”然后又……冷场了,吴邪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自己不要紧也不是,他失血的过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左手无力也是,主要是腰腹的伤口再愈合又麻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