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编个漂亮的出来,拆了几次,又重新编起来,渐渐拧起眉,以为编起来简单,见小孩们一种一样,比自己的厉害,竟然有些急起来了。
关闻鸠盖住他被晒得后脖子,小孩们见大人过来一哄而散,满膝盖,满地的花啊,草啊的,大牙又叼根走了,阮佲急着叫:“回来!这我东西!”
大牙撒丫子就跑了,阮佲气起来,关闻鸠捧着他脸问,擦擦他鼻子上的小汗珠。
阮佲问:“你会编么?”
“额……好像不会。”
“哦……”阮佲低下头,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花草。
“休息会?脖子酸不酸?”他给阮佲一片梨。
阮佲就着手咬着一片简练地说:“酸。我不休息。”
“待会吃饭啦。”
“什么时候?”阮佲抬起头来。
“过一会吧。”
“那还有一会呢。”阮佲复又低下头弄手里的花。
“你这样眼睛不好。”
阮佲皱眉,推推面前的男人,“我知道,你去忙么,厨房需要你!”边说边小力气的推着,将他往厨房赶。
“我是被赶出来的。”
阮佲挥手,说:“哦,去吧。”
关闻鸠无奈地看着人又把他往回赶。
奶奶们见他进来脱口而出:“怎么又来帮倒忙?”
关闻鸠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厚脸皮地赖在厨房里。
后来吃了饭,阮佲也是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暗自按耐住,争着洗碗,洗好了碗盘着腿仍旧回到原处,去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天晚得很快,乡下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只悠悠地有着一束萤火虫的暖光,明明暗暗自每家每户爬出来,篱笆外的小路已经看不见了。
关闻鸠几次催他洗澡,催了几下才动起来,后来睡了,关闻鸠和他确认:“那你待会就睡了?”
“我肯定睡。”阮佲说,他背对着,连头也不曾抬。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扑到关闻鸠身上,关闻鸠眯着眼被阮佲闹起来,说要给他看东西,颠了个个,变成关闻鸠被催着洗脸刷牙了。
就连喝粥也是同样,关闻鸠从未体验过被心上人这么热烈盯着看,捏捏他的脸,阮佲让他快点喝粥,关闻鸠皱眉:“你几点起来的?”
“比你早就是了。”
“那你几点睡的?”
阮佲说不记得了。
他拉着关闻鸠,关闻鸠就反应过来了,满满的各种各样的花环,铺在榻上,铺在地上,他兴奋地挑了其中一个要给关闻鸠戴上,他太高了,就脱了鞋站在榻上。
关闻鸠环着他的腰,轻轻地虚虚地,像落在鼻头的蒲公英。
阮佲说:“关先生好看。”
关闻鸠看不见花环什么样,阮佲也不让他碰。
他收紧手臂,阮佲就被抱住在怀里,“我以为你昨晚说的再忙一会就好了,你看你眼睛。骗我?”
“没红。没骗你,我不骗人。”
“怎么没红?”
“反正我没看见。”
“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偏要熬个夜?又不是加班。”
“我没觉得,也不累,开心,你别说这个了,你戴得不好看么?那你还我。”
关闻鸠闭上嘴,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