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吗?”阮佲睁大眼睛看着他,关闻鸠扶上他的眼睛盖住,阮佲觉得痒痒的,像跳动的小虫。
“我不累,你先睡。”
阮佲迷蒙着眼,“那你也赶紧睡。”
后来也没听到回答,关闻鸠又再坐了会,确认阮佲睡熟了才离开`房间。
他在沙发坐了会,窗外有鸟,有喇叭,有云,有风,在往心里钻,忽然有个很轻很软的物体停在了脚边,他睁开眼才知道是丸丸,远处是大牙踌躇地脚步,一见他望过来,还是有些不肯过来。
丸丸在他手边,关闻鸠顺了顺一双长耳朵,一只手已经放不下它了,一只兔子,仿佛也经历了风霜,面容也成熟了,成了一只大兔子。
“时间过得好慢。”
关闻鸠看向大牙,大牙慢慢挪动过来,他很有耐心,大牙立马跳上了沙发,将毛都贴上了裤子上。
关闻鸠一边一个,顺着脑袋,丸丸的耳朵最长,大牙的脖子有游泳圈,“你也觉得吧?坐轮渡的时候想我车要是能飞就好了,飞比跑得快,但是飞的话我又觉得慢,这江那么长,太阳白云那么碍眼,红绿灯也是,我居然也能忍受。”他停下话,大牙拿懵懂的眼神看着他,他眯起眼睛,说:“过一会太阳要下山了。”
大牙脑袋一摆,瘫死了。关闻鸠全身放松,歪在沙发上撑着,都抱在了怀里,“可是当我见到你们家主人的时候,我又希望云不要变,太阳不要斜,哎——”
他点点黑柴和丸丸的鼻子,“睡吧,都睡吧。”
得鸟羽月(七)
阮妈妈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睡着的男人,阮妈妈第一眼望过去心里叹了句:噢哟——这小伙子蛮灵的嘛!
阮爸爸凑过来,一见老婆看这个帅小伙立马不开心了,说:“你看这个做什么,长得还没我好看,你看这鼻子,你看这嘴巴,哪个有我长得好?”
阮爸爸数落了一遍,要么嫌唇色太淡,要么嫌眉心皱着一看脾气就不好,最后总结出来这么睡着了还能给别人拍到,一定是太没警戒心了!
阮妈妈斜了一眼唾沫横飞的老头子,悠悠来了句:“这是你儿子的男人。”
“啥玩意?”
阮妈妈翻了个白眼,和阮佲的白眼如出一辙,她告诉阮佲你爸嫌弃你男朋友,过会阮佲发来省略号。
我把真是没眼光。他和阮妈妈说。
是呀,你把那眼光,啧啧啧——阮妈妈摇头,瞥了眼阮爸爸的大裤衩。
阮爸爸哼了一声,“男朋友怎么了,哪个男朋友长得这么狐狸精,勾`引婆婆的!”话未说完生气的阮爸爸就被拎着耳朵修理了一顿,和阮佲说你爸有毛病,别理他!
大约是被修理了一顿,阮佲有些同情阮爸爸,同情了三秒后,阮佲又偷偷拍了几张关闻鸠睡着的样子。
“你拍什么?”关闻鸠醒过来,准确地捉住了阮佲的手,阮佲笑了几声,靠在他肩上,给他看睡着的样子。
“你肚子不疼了?”关闻鸠从他睡衣伸进去,摸了摸肚子。
“诶哟——痒!”
关闻鸠挪开手,阮佲说:“我刚把你照片给我妈看了。我妈说你是个很灵光的小伙子。”
关闻鸠笑笑,一根手指在阮佲脸颊上绕来绕去,痒痒的,“你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