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关闻鸠吻技好,吻得他心肠子都软了,软成滴水的欲`望,湿湿漉漉地,青天白日中烧干。
好歹还知道是白天,阮佲说不要了,嘴巴疼,不见人的时候想,回来后又隐隐有些嫌弃,嫌弃这人的流氓作态,可是一推一拉之间,早有根绳子将他们拴在了一起,起初是透明的,小到不可计,后来才渐渐看得到,人也是发着光,他这是又嫌弃自己脱不开色相,自投罗网投进未见的恋人怀里。
像只害羞的鹌鹑。
害羞的鹌鹑还没回来,关闻鸠面带肃容,他拿手术刀时,干净利落,脱衣服的时候——阮佲嘲讽他,脱得比谁都快,由此翻了个白眼,得出老流氓的称号。
然而他曾败在青菜叶子下,现在又对着面糊糊一团东西犯了难。
他以为和面是件很简单的事,面粉和水等于干燥柔软的面团。
事实上,不管他加了多少的面粉或是多少的清水,它们除了越来越大外,仍旧只是一团粘手的糊状物。
这让关闻鸠有些狼狈。
倘若是关妈妈在,她愿意付出自己的私房钱,来毫不留情的嘲笑儿子的狼狈,而阮妈妈——优雅地回避了任何可以刺伤男人自尊心的话语和神情,用越发慈爱的目光看着关闻鸠,就像看第二个亲儿子一般。
阮爸爸觉得心里酸酸的,同样是厨房杀手,怎么这态度就不一样呢?
论亲密,自己可是和她睡一张被子,一个枕头,冬天冷了互相捂手,夏天热了打扇子凉快,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看的?
瞧着和面的技术,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你说说,你怎么和面的?要用感觉,感觉你手下的面团的生命力!
那么——关闻鸠小心斟酌着,怎样委婉地说明才不会惹恼视频后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阮爸爸。
阮妈妈黑着脸被挤到一边,在她眼里,翘着鼻子,甚至总有一样把关闻鸠比下去了的阮爸爸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这让他在深爱的妻子眼里像只没毛的鹌鹑,拿着河边的芦苇妆点自己的翅膀——装蒜。
呵——男人。
阮爸爸说你别鄙视我,你看看,小关啊,我这方法不错吧。
关闻鸠想了想说多谢伯父。
看看!看看!阮爸爸得意洋洋地看着阮妈妈。
阮妈妈冷笑一声,秃了毛的鹌鹑,得意到几时?
鹌鹑爸正爽着,指点江山,好容易能表现一会,才不舍得放下这根鸡毛令箭,至少得让小年轻看看,看看姜还是老的辣,这派头,阮爸爸哼哼一声,给自己一个大拇指。
阮佲拖着狗回来,囫囵擦了几下,洗了手,湿乎乎地就往关闻鸠怀里钻,关闻鸠拔出手,小心不蹭到头发上去,阮佲耸耸鼻子,闻到了面筋味,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总之想咬上一口的香味。
关闻鸠笑着看他湿着一张脸:“面粉还能闻到香味?”
“怎么不能闻到?”阮佲说,往上窜,说要闻闻,关闻鸠拗不过,不想给偷袭,阮佲抹了好一把面团涂在他脸上,趁机印了好大的一个吻在上头。
关闻鸠被弄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在人爸面前回吻过去,事实上多想把人拎到桌子上,将黏糊糊的面团贴上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