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比比谁的脚大,关闻鸠挑眉,大脚将明显小一号的脚压在下头,搓玉米棒似的,阮佲直喊停。
更有大牙顶着丸丸,似乎好玩,也拿着爪子比比,凉凉的小肉垫摆在脚背上,像颗凉凉的小星星,关闻鸠故意唬着脸说:“谁准你吃豆腐的?”
阮佲嗤笑一声,拍拍膝盖,大牙顶着丸丸跳上来,把两个小家伙抱了满怀,“不理他,大尾巴狼。快,压死你爸。”
三个都在关闻鸠身上,其中一个还会撒娇,晃着脚,说要给他讲故事,阮佲说要给你将蘑菇的故事。
关闻鸠问:“谁写的?”
阮佲说:“不知道。是个伟大的作家。”
关闻鸠低头,埋在颈窝,“哦——伟大。那么说说看?”
“从前——有个蘑菇。”
嗯。关闻鸠回应。
“然后呢,有只大灰狼,饿了好久。”
“饿了多久呢?”
“饿了有月亮变圆了那么久,饿到看到花田的蜜蜂也想要尝一口,可是蜜蜂有刺啊,经常蛰得它鼻子肿肿的,这让它变得不是那么威武,别人都笑它。它更不愿意去吃蜜蜂了,所以只能继续饿肚子了。”
“所以,最后是一颗蘑菇吸引了它?”
“你想啊——它可以去抓小鸡,去抓兔子,甚至去抓小羊羔,肉美味鲜,小羊羔的尾巴摇得多么可爱,像个铃铛,小鸡的茸毛让它看上去圆滚滚的,也是那么可爱,兔子敏捷洁白,像月亮那么洁白,可是为什么饿了肚子的狼却选择了树底下最丑的,沾满了泥土的蘑菇呢?”
这是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答案在互相间的目光中吐露出来,在阮佲转着眼睛时,在关闻鸠是不是啄吻膝盖上的爱人的眼睛时。
他的眼睛就像小羊羔的摇动的尾巴,挂了一只金色的铃铛。
“为什么呢?”关闻鸠问。
“因为……”阮佲眯起眼睛,“你猜。”
随后笑倒在关闻鸠怀里,不明所以的大牙跳了下去,不忘伸爪子向他讨要怀里的丸丸,阮佲亲了好几口丸丸的头,丸丸抬头碰碰嘴,大牙急得不行,阮佲才把丸丸放到大牙脑袋上,那里日积月累,已经形成了个丸丸的屁股,让大牙看上去有点蠢。
已经不好看了,日后怎么找媳妇?
操什么心?有我在还怕找不到媳妇?
大放厥词,你还要给狗做相亲节目?
“相不相亲我不知道。”关闻鸠一边说,一边把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还回头杀了个眼神,让大牙不敢跟过来。
阮佲撇嘴:“你吓到狗子了。”
“那么大了,胆子该练练了,我家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怂。”
“脸真大,谁说是你家的。”
“好。”关闻鸠打趣,“你家的,我也是你家的,给不给上户口?”
“挤死了。”阮佲别过脸,脖子红了,关闻鸠啄了一口。
床单刚换过,趁着天气好,阮佲洗了一遍,还有金纺的味道。
长夏(四)
大学男生的宿舍里该是什么样的?
会有个老大哥,专门做和事佬,会有一天到晚带着耳机,电脑是他的宝贝,发生了地震衣服可以不穿,但电脑不能不带,还会有个不洗袜子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