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跟我抱怨下次再也不给你们唱了,生生唱出了两个小魔头出来。”
“表姐才是魔头嘞。”
“你们两个都是,谁也别比谁好。带你们两个头疼死了。”
他们回去,表姐没和表姐妈妈吵起来,倒是一派和谐,表姐也不会削苹果,坑坑拉拉的,表姐妈妈嫌弃的表情倒是和昨天嫌弃阮佲时一模一样,最后看不过眼自己削了个完美的在旁边。
这两个都进了姑父的肚子,撑饱了。
——我觉得姑姑的变化太大了。
他给关闻鸠说。
以前什么样的?
阮佲说很凶,但仔细想想,不太记得的事能想出一点了,姑父说的唱歌的事,他回家问了阮妈妈,阮妈妈想起这个就头疼,当时觉得姑姑真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两个走音的皮猴子。
比我还走音?
屁!比你好听!
又说脏话,罚款。
阮佲哼了一声,他说道姑父和姑姑的事情,不太懂他们的事。也不知道算好的还是坏的。
至少代表以后新生活的可能不是吗?
我还是觉得变化太快了,好像吵架的时候我看我姑姑觉得挺有病的。
这点和伯母学一下,她就想得透彻,你姑姑要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还能这么好脸色?
可是之前真的很过分。阮佲揪着床单。
但你现在肯定想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阮佲支支吾吾的,确实想起那么点童年的事,那时候的和现在的完全是两个人。
给他们一点时间?你犯错的时候不也是给足了时间,让你自己看清楚去适应的吗?
那行吧。阮佲回答。
说到这个,关闻鸠问他,下个月我大伯过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去,见见他。
可是上次你说大伯不是不太能接受?
我最近也和他谈过你的事,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带你去见见他。
好,但你要告诉我他喜欢什么,至少那天不要让我出丑啊,我可不想送的东西不喜欢,出丑出大了,回家咬你!
(到时候再捉虫,先溜了)
红叶月(一)
秋老虎从天上倒扣过来,秋虫在叫,比夏天还要吵,吵没了影,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弹在透明球玻璃壁上,无序杂乱地滚在各处。
阮佲说自己好紧张,比上次见关闻鸠的大伯母还要紧张,但是关家大伯母是个十分和蔼的妇女,和阮佲说话一直是细细的,不见急躁。
关闻鸠帮他抚平领子,小孩的神情就像被带去见数学老师,“怕什么,不还有我在?”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关闻鸠挑眉,让他转身,阮佲问过得去眼么?
“挺好的,家宴,我家不兴那些规矩,你到那以后尽管吃饱,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答不上来的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我替你说,我大伯除了有些古板严肃外,不会为难你什么的。”
“听上去更像数学老师了。”阮佲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做了个鬼脸,“家宴的话是不是只有你妹妹,还有大伯母在?”
“还有他带的一些学生,都是带得比较久的,差不多一桌,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