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佩服你这么冷的天光脚就出来了,幸亏没冻很厉害,但还是要养养,你的手也是,手心好大一条口子。
阮佲眨眨眼,这才觉得手和脚重新活起来的疼。
护士让他不要乱动,阮佲想问他带来的狗和兔子。
“安心,有人看着,就是我们这是医院,不能让动物进来,关医生已经送去宠物店,暂时寄养着。”
说话间门口有人敲门,出租车司机帮他报了警后也做了些笔录,之前警察来过,但阮佲还未醒。
现在人醒了,就派了人来问些话。
当问到他是否认识对方的时候,阮佲说认识。
但是我跟他不熟悉。
阮佲加了一句,他说这人曾经偷过他店里的钱,或许是报复吧。
再问了几句眼皮耷拉下来,便又睡了过去。
他睡到晚上,突然听见外头什么东西掉了,浑身像条鱼猛地震了一下,下意识往旁抓住,一握一动间扯到了伤口。
“疼不疼?”关闻鸠开了床头灯,阮佲注意到自己换了房间,他见小孩盯着灯瞧,就说:“我从家里带来的,知道你不喜欢太强的光。”
他想握住阮佲的手,但怕他疼,只好在裹了绑带的手旁围成一座堡垒,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
“你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关闻鸠眨眨眼,“家常便饭了。”
“什么呀。”
阮佲笑出来。
“脸这么白,还笑,真难看。”
“那你揍我呀。”
“我现在哪里敢动你。”关闻鸠靠过来叹息道,“动都不敢动你,怕把你弄疼了。”
阮佲很想摸摸关闻鸠的头,只能动胳膊,关闻鸠叫他不要动,懂了那意思就自己靠得更近,互相磨着耳鬓间温度。
关闻鸠沉沉稳稳地看着他,问他冷不冷,拉了拉被子,接着调整了下灯光的角度,停下来后便一直看着,眼里的光要溢出来似的,时不时地便摩挲着脸或者揉着额前软软的头发。
“大牙和丸丸很好,你放心,等过几天我就把它们接回去。还有我下午带警察回了趟家,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晚上的门卫新来的年轻人,是擅离职守,因为大家都去过平安夜了,以为没人管了,就想也去玩,所以你去敲门找人的时候才没回应。我带警察回家的时候也看到那小孩打开门望着,不知道是要做什么,那眼神看了也不大舒服,周围邻居也问过了,都没怎么在家,不清楚,不过现在人还没找到,应该是要等几天才知道那人为什么找上你。”
“那你最近回家住吗?家里没人怎么办?”
“我找了换锁的师傅把门锁暂时换了,我最近先在这陪你,家那边等你不那么难受了我再回去收拾。”
“我想喝水。”
阮佲眨了下眼睛,关闻鸠很快倒了杯温水过来,他到外面买的带了吸管的那种,但阮佲摇摇头,坐了起来,又擦到了伤口,脚也涨得疼。
喝过了水,他说脚不舒服,关闻鸠唬他,他吐了吐舌头,他满雪地里光脚跑,若不是顾忌着,关闻鸠此刻手也痒了,要抓着他教训一顿。
他吐了一口浊气,到底没说出来见到那客厅里落的血时的漫长心跳。
他们说了一会话,阮佲还是觉得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