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羽父子的头颅被砍下来送到许昌,巴蜀还是未发一兵一卒。
强敌云集也就罢了,你刘玄德留给结义兄弟的又是谁?
大舅子糜芳官拜南郡太守,荆州二号人物。
荆州治中从事潘濬,荆州三号人物。
老乡傅士仁,官拜最前线的公安港守将。
这三人何德何能,立过何功,竟然官居此等要职?
更要命的是,这三个实权人物全部与关羽不对付,实在让人怀疑刘备留下这些人在荆州担任关羽左膀右臂的动机。
虽然关羽被授予前将军、假节钺,但他敢斩杀糜芳、潘濬这些实权人物么?
“帝王心,海底针啊,再仁慈的帝王也是帝王。”
想到这里,刘斗不由得微生寒意,“简直就是必死之局啊,这样的局面恐怕换了韩信再世、白起复生也破解不了。”
见刘斗陷入沉默之中,张飞怒拍桌案:“阿斗怕什么?哪个敢忤逆二哥,俺张益德一矛戳死他。”
刘斗急忙收了杂乱的思绪,抱拳道:“三叔勿急,可派人去把糜芳诈来,顺势拿下,逼他交出太守印绶。然后清除糜芳党羽,重新组织城防,再派人通知二叔,让他徐徐退兵。”
“如此甚好。”
张飞捏着下巴略作思忖,颔首赞同。
“阿爹与糜贼关系不睦,平日里来往极少,如何把他诈来?”
关银屏眨巴着一双美眸,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刘斗马上就有了主意:“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有些冒犯婶娘。”
胡金定愕然:“哦……哪里需要老身帮忙,长公子尽管直言。”
刘斗朝胡氏做了个揖:“可派人赶往糜芳家中告知,就说婶娘突发疾病,不幸辞世。糜芳不仅与二叔是同僚,而且还是南郡的太守,得知消息后定然赶来吊唁,我们便可趁机将之拿下。”
胡金定当机立断:“只要能救我们关家,莫说让婶娘诈死,便是让老身去死,我也绝不犹豫。”
“还是俺嫂嫂明事理。”
张飞给胡金定竖起了大拇指,又冲着关银屏、关索道:“做戏做全套,孩子们给你三叔哭起来!”
女孩子家脸皮薄,关银屏一脸羞怯的道:“难不成真要哭哭啼啼?”
“我的大娘哟,你走的好急啊!”
关银屏话音未落,关索已经哭天嚎地起来,“你答应要给我娶个媳妇的啊,怎能说走就走了啊?呜呜……我的大娘哟,最疼关维之的大娘走了啊……”
关索戏精附体,哭天嚎地,悲痛不已,很快就把一脸尴尬的杨氏、丁氏等几个儿媳感染了,纷纷啜泣着抹泪。
“婆婆呀,我们的好婆婆。”
“今天老身就体验下出殡的感觉,妹妹你吩咐下人去棺材铺给我定一副寿材,灵堂给我支起来。”
胡金定吩咐了崔月娥一声,直接就在餐桌旁边躺下,吩咐关索和关银屏把自己抬到卧室,“既然演戏,那就要演得逼真一些,干脆把府中下人也蒙在鼓里。”
“还是婶娘顾虑周到。”
刘斗佩服不已,帮着关索和关银屏一起把胡金定抬进卧室,放在床上用被褥盖了起来。
片刻之后,关府上下一片恸哭之声,尤其是关索的声音最为响亮,远在府邸门外都能听到他的干嚎。
关银屏一个大姑娘家脸皮薄,便坐在椅子上看热闹。
“祖母、祖母……你怎么走了呢?你得了啥病死了,呜呜……”
倒是关平的几个孩子信以为真,跟着关索一起哭啼,更是让人闻声动容,陡生伤悲。
不明就里的关府下人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刚才不还好端端的在房间里用膳,怎么一转眼就阴阳相隔了?真是世事无常。
但看到公子、女公子、少夫人,还有几个小小公子都哭哭啼啼,仆人婢子一个个想起老夫人的好,便都跟着悲咽起来。
关府大门很快换上了白色灯笼,门楹上贴起挽联,阖府上下怆地呼天,草木含悲。
“嘿嘿……你小子行啊!”
见此情景,张飞不由得对刘斗刮目相看,“三叔还以为你是跟俺一样的大老粗,没想到你小子有胆有谋啊,我大哥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还是婶娘配合的好。”
刘斗憨笑一声,提醒道,“三叔,咱爷俩去躺一会,养精蓄锐,只等糜芳到来,就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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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跟兄弟们讨论个话题,如何安排刘兰芝这个角色?是成全她跟焦仲卿的爱卿啊,还是找点理由收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啊,兄弟们说说自己的看法?